团肉泥! “给孤一支铁骑,孤要去灭了那群畜生!”这一幕望在眼中,朱厚照简直目眦欲裂,年轻稚嫩的脸庞上,闪出浓烈的杀机。 可早已气血翻涌的朱晖,却毫不客气地呵斥道:“太子殿下,勿要再来添乱了!慈不掌兵,义不掌财!” “火筛的用意很明显,就是要驱赶着这些溃兵,冲击固原城!我等若开城门接收,火筛骑兵就可趁势攻入城中。” “届时,宁夏至陕西境内再无坚城可守,数十万百姓便暴露在火筛的屠刀铁蹄之下!”这一刻,朱晖何尝不心痛如绞,虎目含泪道:“小不忍则乱大谋啊,城门坚决不能开!” “可若紧闭城门,我军士气将迎来一次惨重的打击!” 朱厚照还是不放弃,跳着脚说道:“眼睁睁看着袍泽兄弟,丧命于异族凌虐之下,大军在前却丝毫不为所动,以后谁还敢为大明朝廷卖命?” 朱晖何尝不知道这点,但这时已懒得同朱厚照争辩,对着东宫侍卫下令道:“本公乃宁夏总兵官,节制兵权,尔等还不速速带太子和公主离去!” “可你节制不了所有兵权!孤乃大明太子,新军营和东宫侍卫乃孤的私兵,无须听你调令!”朱厚照大喝,甚至拔出刀威胁身边的东宫侍卫。 朱晖气得就要亲自动手,打算先敲晕了朱厚照。 可一旁的孟文达却清楚,有一人能让朱厚照听话,当即开口道:“何瑾,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速速劝劝太子殿下?” 然而,一直没开口的何瑾,却似乎想通了什么,猛然开口道:“火筛打了好算盘,却不知我们这里有千里镜!光祚,速速调动新军营骑兵,跟火筛一部决一死战,救出咱们的袍泽兄弟!” “遵命!” 服从命令为第一要职,这条理念深入新军营将士之心。徐光祚闻言,当即毫无任何迟疑,下城召集将士备战。 这会儿朱晖简直要气疯了:“何瑾,你这是在葬送我大明边关腹地,你” “我什么我啊”何瑾却一摆手,平静地打断朱晖的咆哮,道:“保国公你自己看看,这会儿用肉眼能看到溃兵和火筛骑兵吗?” 朱晖一愣,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不错!火筛想驱赶溃兵入城,前提是要我等一无所知。往常我等肉眼看到战况时,早已来不及,只能选择关闭城门。” “可现在有了这嗯,这千里镜,却让我等洞敌在先,有了一炷香的应对时间!” “不仅如此,”何瑾又快速解释,道:“早上火筛部落才突袭了峡石口及"shuangfeng"台,现在才不过午时。” “且情报上言海剌都、打剌赤、黑水口、干盐城等地,都在被火筛劫掠,也就是说这支骑兵不过先锋部队。” 说着,他又抬眼用望远镜看了一眼远处,确认道:“不错,他们只有三千余骑。我等城门若关,他们便可以想方设法打压我军士气。城门若开,三千人也足以撑到大军来临了。” “然而我等有了千里镜,就可以打一个时间差。在他们大军尚未来临之时,以雷霆之势击溃这三千人,救回袍泽弟兄!” 听完这些,朱晖也跟着激动起来了,下令道:“来人啊,速速调动神机营于城门布置火线,护卫溃兵。” “还有马元章、陈寿,你等二人麾下五千精骑,此战尽听何主事指挥,出城迎击鞑靼铁骑!” 下达完将令,朱晖忍不住一对拳,兴奋莫名。 可随后,他就傻眼了。 因为这时候何瑾正一脸幽怨的盯着他,悠悠地言道:“保国公,我何时说要自己领兵出城迎敌了?打仗那么可怕,你干嘛要害我?” 我不是佞臣啊 我不是佞臣啊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