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十四岁的少年、堂堂的刑房典吏,一下就成了磁州城的无赖头子。 至于那个汪卯明,吕强更是想都没想那蠢货要是靠得住,母猪都能上树。 剩下最后一个办法,就是自己赤膊跟何瑾去斗了 呵呵,别开玩笑了。 捕头胡不归,刘不同的亲小舅子,说被何瑾扔三千里充军就扔过去了。自己小胳膊小腿儿的,哪是那等恐怖人物儿的对手? 既然斗不过,那就只能跟着混了呗。 想到这里,吕强才算聪明了一回,开口向范六儿问道“是不是我拜了何瑾何令史的码头,你就能把案子办好?” “拜码头就你?”谁知范六儿一听这话,面色更是不屑“何令史为何要收你?” 这话一出,吕强就恍然大悟起来是呀,人家现在是磁州城的江湖大哥,衙门里的当红炸子鸡,为何要收自己? “那,那我求他,给他收礼对,何令史贪财呃,不是,何令史爱财有道,我去孝敬孝敬还不行?” “嗯”范六儿这才露出了‘孺子可教’的神色,随后便起身道“行了,那我就等着你的消息了。” 当下,待范六儿走后,吕强便让婆娘拿出了小半儿的家底,上街购买了些不差的礼品。待到申时衙门下班后,他就让婆娘搀扶着自己,一瘸一拐地来到了何家的门口儿。 之前没怎么留意,现在他却发现何家,竟然都有门子了。 更让他吃惊的是,何家门口的的人还不少,不少人吕强也能认出来,都是城里有头有脸的商贾大豪。 吕强不由同婆娘对视了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震惊这何家的气运,可真是了不得啊。这才一个月的功夫儿,便有了说不出的兴旺架势。 更主要的是,人家那些商贾大豪的都只能送个礼、留个贴,何瑾能见自己吗? 越是这样想,吕强的心就越往下沉,开始忐忑起来。 到了他的时候,搜刮肚子才对那门子文绉绉的说道“小人衙门捕快吕强,有事来拜见何令史,恳请小哥通报一声。” 可谁知那门子却一脸笑着道“来者是客,吕捕快太客气了,用不着如此吕捕快先在门房里稍候,小的这就去通禀一声。” 嘴上说客气,可门子却不声响地便把礼品提了进去。这会儿吕强根本不敢多说,反倒觉得门子客气的言谈和笑意,给了自己一丝安慰。 过了没一会儿,门子非但回来了,何瑾竟也亲自出来了。 他人还未至,热情的声音就飘了过来“哎呀,不知吕捕快驾到,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 这话一入耳,吕强心里当真如打翻了五味瓶一样尼玛,明明是你害我挨了板子,我还要来给你赔罪送礼 可是,你那真诚的笑意,怎么就那么暖心,让人觉得生活充满了希望呢?这,这真他娘的邪性! 到了正堂,事儿其实也简单。 吕强毕竟只是个没见识的捕快,当即就把来意说了,还一脸忐忑地表示道“何令史,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站错了队。从今往后,何令史让我往西,我绝不往东,让我撵狗,我绝不偷鸡!” “吕捕快言重了,实是大老爷让在下,整顿衙前街常例陋规一事。在下也是迫于无奈,才不得出此下策。” “不过既然吕捕快这样说了,在下可以保证,你绝不会后悔今日的决定!” 得了这话,就算拜完了码头。吕强两口子,这才千恩万谢地离去。 何瑾自然也一直送到了院门儿。 随后,他便望着天边阴彤彤的云层,面色才蓦然一肃,淡淡笑道“刘不同、汪卯明,你们以为联起手来,就能挡住我的财路?哼,再过三天就让你们尝尝,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滋味!”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