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以后都能这样。” 怡江看了看不远处跟孩子们玩滑梯的丛嘉佑:“其实他还有工作,现在是情况特殊。” “因为那个赵、赵什么吗?你们担心他又找上门来?” “嗯。” “应该不会了,他回老家去了。” 怡江疑惑:“你怎么知道?” “我……我有朋友在派出所,请他们帮我关注了一下。听说他放出来当天就买了火车票回家去了,应该……短期内不会来找麻烦了吧!” 怡江看着她,心里有点怪异的感觉,可是又说不上来。 且不说她这样的关注作为孩子们的老师来说有点过了,就说自己跟丛嘉佑的关系好了,她应该早就明白他们不是普通夫妻,可也从来没问也没点破。 她不知道这算一种维护,还是别的什么,也想不到她这么做会有什么图谋。 十分年轻可爱的女孩子,孩子们也都很喜欢她,在危急关头站在她这边,应该不是坏人。要说因为财势有所图谋,那也不至于,丛家虽然不赖,这个幼儿园里的权贵实在多了去了,犯不着仅仅对他们这样。 这样的疑虑说不上什么来由,她没有跟丛嘉佑提,只是向他求证:“那人一出看守所就回老家了?” “嗯,我派人盯着他上的火车,你怎么知道?” “是你之前说的,我算算他差不多就是这两天放出来,所以问问。” 丛嘉佑道:“不用担心,我这回是威逼加利诱。他回去有钱赚,生意伙伴也会盯着他,他不会那么快又来找不痛快。” “可是你放心把工程给他做?” “也不是我的工程,只是当个中间人而已,承包方的资质也是要甲方认可的。”他似乎很笃定,又问她,“你妈妈嫁给他之后,你们家的经济状况怎么样?” 怡江没想到他突然问这个,想了想,说:“还可以。” 如果她记忆没有出现偏差的话,他们家的经济情况还真是在妈妈嫁给赵成康之后才好起来的。 她亲生父亲太散漫又没有一技之长,母亲一直看不上他,人出车祸死了都没表现出太大的伤感,很快就改嫁了。这其中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那时家里太穷,她在学校连多一套校服都买不起,除夕的年夜饭都拿不出几个像样的好菜。 而赵成康一来就给她们母女买新衣服、新鞋子,给她好几张新华书店的购物卡让她去买书,让她误以为日子真的会越来越好,哪里想到这只是噩梦来临之前的伪装。 “家暴的男人都是人渣。”丛嘉佑说,“他们实际上都是自私又懦弱的人,所以只能拿身边无法反抗的人来出气。相应的,在事业上,这些人只要有利可图,也可以不择手段,该低头跪舔就低头跪舔,生意未必做的不好。况且越是牵连的深,越是可以多把握些他的把柄,将来才好把他钉死在墙上。” 他就利用这点,扔一点蝇头小利先把赵成康支开,再想对付他的法子。 怡江眼睛里有苦涩:“要是我有勇气去告倒他就好了。可我不能不顾星辰大海……我不是一个人。” 在泰国最苦最难的时候,她甚至想过,自己搞不好就这样贫病交加死在四面漏雨的贫民窟里都没人知道。但她如果真的死了,最大的遗憾,除了不能看大海和星辰长大之外,就是赵成康还没有受到应有的惩罚。 然而代价太大时,公道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别想太多,你没做错什么。而且你说对了,你不是一个人,还有我。” 他完全预料不到这种话会是从自己嘴里说出来的,怡江惊讶的表情也让他意识到这跟他平时的态度实在大相径庭。 或许这就叫发自肺腑吧,他甚至觉得她要误解就误解吧,好像也没有关系。 假如时间可以回溯,他四年前就知道这一切,无论如何都不会让她再做那样的选择。 … 两个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