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极致的漠然与平静。 “好啊,我不懂爱。”闻峋轻声说,“那你教我吧,姜渔。” 他盯着姜渔,一字一句道:“你和哥哥,一起教我。” * 天空阴沉沉地倒悬在头顶,庄严肃穆的灵堂内,红烛被穿堂而过的风吹得飘摇,映在墙上,幽暗如鬼影。 “你做什么!放开!放开我!”少年竭力挣扎的声音由远及近。 而无论他如何控诉叫骂,抓住他的男人始终一言不发,脸色阴沉如永夜。 “闻峋你听见没有!我让你放开我!放开!我不想去,我不要去那里!” 姜渔被男人强有力的手攥住了手腕,强行往灵堂里面拖,尽管一路上再怎么挣扎不愿,也只是勉强延缓了一些被拖过来的速度,无济于事。 闻峋把他拽到宽大的灵堂正中,抬头就是闻淙漆黑的紫檀木灵位,男人掀眸瞥了眼,冷笑一声:“你不是喜欢他吗?我带你来见他,你应该高兴才对。” 姜渔望着男人,一瞬间浑身发冷。 他在半小时前硬气得像只竖起浑身尖刺的刺猬,势必要将人扎得鲜血淋漓,此刻却又跟只缩起来的鹌鹑一样,每一根羽毛都在发抖。 姜渔到底还是害怕了。 上次眼睁睁看着闻淙的坟被挖开,在他心里留下了极重的阴影,以至于男人一提到要带他来见闻淙,他就怕得浑身发抖,几乎成了一种本能的生理反应。 “闻峋...闻峋...”少年的声音不自觉弱下来,一双漂亮的眼瞳惶惶颤栗,”没有...没有,我不想见他的...” 闻峋将少年这副忽然收起了爪子的模样尽收眼底,心中针砭般的疼痛:“不想见他?你不是和我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想他吗?” “没有...没有,不要,呜,放开!你放开我!”姜渔的声音到最后几乎带了哭腔,他拼了命地扭着手腕,试图挣脱男人的桎梏,却根本是蚍蜉撼树。 闻峋攥住他的手腕,另一只手扣在他后颈上,强行把他拖到更前面,摁在了闻淙的相框前。 相片上,男人的面容温柔清俊,如同春日疏朗的风,望着他的目光,也似脉脉含情。 即使在此时此刻,姜渔也被那目光看得神色微怔,挣扎的动作停止了一瞬。 这一瞬的变化立刻便被身后的男人捕捉到,闻峋双眸更冷,一手摁住他的脑袋,一手从背后环过来,掐住他的下巴,将他死死扣在了闻淙面前,声音阴冷若毒蛇:“看啊,多看几眼,毕竟过了今天,你就再也看不到他了。” 一股透骨的凉意爬上姜渔的脊背,他眼睫颤颤地望向闻峋:“你什么意思?”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