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零号跳下了飞机,两百多斤的体重重狠狠的压了一下冰面,“咯吱、咯吱”的响声让人怀疑冰面是否会皲裂。 成默最后一个起来,走过莱蒙托夫的身边时,莱蒙托夫低声说道:“成默先生,欢迎你随时来冬宫玩……”顿了一下,他又苦笑了一下说,“也许以后我们就不叫冬宫了……颜亦童小姐说要改个威武霸气的名字……” 成默低声说道:“我倒是希望不会再来。”他跳下来飞机,紧了下脑袋上厚实的毡绒帽,回头又说,“不管怎么样,还是得谢谢你莱蒙托夫先生,冬宫对我来说是一次愉快的旅途。到时候还得辛苦你把德洛姆女士和奥纳西斯先生送回来……” 莱蒙托夫说道:“这都是我应该做的,等德洛姆女士和奥纳西斯先生要回来的时候,我会提前跟您联系!” 成默点头,然后挥了挥手。 “请各位不要忘记约定!绝不要吐露‘冬宫’的位置!”莱蒙托夫再次挥手冲着三人大喊道,“再见!”随即拉上了舱门。 三个人站在冰原上,注视着水上飞机起飞,直到它变成了个小点,才转身向着冰封的海岸线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 即便已经穿的足够多了,成默依旧能够感觉到刺骨的寒意,冷风吹在脸上像是刀子,只是飞机上下来走了几十米远的距离,就觉得手脚冰凉。 “这鬼天气,感觉撒尿尿出来的都会是冰柱。”阿米迪欧将双手抱在怀里抱怨道。 “你这么说就没常识了,谁都知道这么低的温度,尿只会变成干冰,你需要考虑的是你的小鸟会不会冻伤……”零号说。 “啊~~~~你别说,我都不知道我这两年多是怎么过来的,等回到市区里,我第一时间就要去酒吧喝一杯威士忌也好伏特加也好,然后找个怀抱暖和的恩诺思姑娘,让她来温暖我冰冻的身体和心灵……”阿米迪欧转身看向了零号和成默,“你们两个呢?” “我得马上回纽伦堡,未完成的事业刻不容缓。”零号沉声说。 “别啊!零号,也不急着这几天,我觉得我们还可以在圣彼得堡玩上几天。恩诺思的姑娘可是出了名的奔放热情,在这样一个天气里,住在冬宫……”阿米迪欧摇头,“不,我一辈子大概都不想要在听到这个名字了……我们可以住在夏宫附近,想看看,外面飘着雪花,室内温暖如春,左手伏特加,右手金发美人,我们三人畅谈复仇大计……该是多么的快意……” 零号无情的摇头。 阿米迪欧很是失望的耸了耸肩膀,又看向了成默,“成默,你呢?” 成默也摇头,“恐怕不行,有人过来接我了,更何况我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处理。” 阿米迪欧叹了口气,很是惆怅的说:“难道我们变态四人组连散伙酒都不喝一个,就得各奔东西了吗?” “迟早要在聚的。”成默说,“我们有共同的敌人……” 阿米迪欧笑了笑,“也是……”他伸出戴着手套的手,揽住成默的肩膀,“我有些奇怪,为什么奥纳西斯先生和德洛姆女士对你似乎有些不一样啊!” 成默面色严肃的说道:“可能因为他们……想我做他们的女婿吧!” 阿米迪欧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哈哈”大笑,“你还真是勇敢!我做梦都不敢说这样的话!要被雅典娜知道,我估计你会被一刀劈成两半,然后做成火腿……” “不,她不会这么做。”成默笑了下说,“她会拥抱我,然后谢谢我帮她找回了她的母亲。” 阿米迪欧拍了下巴掌,厚厚的防寒手套撞击发出了沉闷的声响,“好主意啊!这确实可以拉近和雅典娜的距离……只是雅典娜现在拿破仑七世身边,不太好接近!”他长叹了一口气,“太可惜了,怎么好事情都被拿破仑七世那个混蛋给占了?神将是他的,欧罗巴是他的……就连雅典娜也是他的……” 就在这时,阿米迪欧脑袋上的军用毡绒帽无声裂成了两瓣,几缕发丝被冷风吹了起来。阿米迪欧还没有反应过来,天空中就响起了一个冰冷的声音,“阿米迪欧,这一次只是警告,下次还让我听见你把我和拿破仑七世扯在一起,我就不会再客气,直接切开你的嘴巴……” 零号掏出了手枪,向着天空看去,只见一个戴着棕色熊皮帽穿着军绿色的作战棉服和马裤长靴的金发女人正从泛白的日光中下降,恍若降世的女神。 阿米迪欧忘记了寒冷,仰着头目瞪口呆的喃喃自语:“怎么可能?怎么会是雅典娜?” 成默按下了零号举着枪的手,凝望着轻盈落在对面的雅典娜,微笑着问:“不是叫你在市区里面等我吗?怎么出来了?” 雅典娜没有看零号和阿米迪欧,只是专注的和成默对视,淡淡的说道:“我已经等了你很久了。” 成默走上前,在阿米迪欧和零号的震惊的视线中,抱住了雅典娜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