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你配合‘蛇式瑜伽’练习一下,看能不能截取能量……” 雅典娜点头。 “需要我回避一下吗?”刚问出口成默就有些后悔,在船上的时候雅典娜就没有允许他观看她修炼,现在他应该直接出去,而不是多此一问,于是成默话一落音就补充道,“我还是出去一下吧。” 雅典娜没有出声,她的眼睛也没有聚焦在成默身上,而是盯着窗外的晴朗天空像是在发呆。 将搪瓷杯重新放回了桌子上,成默转身走出了房间,在关上门的瞬间他又想起了在船上的惊鸿一瞥,他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坐在床上的雅典娜,没料到刚才一直没有和他对视的雅典娜竟然在目送他离去。 于是两个人的眼睛在床架的阴影中相遇,这突如其来的碰撞让成默为之心颤,那些凌乱的记忆碎片,便如同偶遇了微风的花瓣,沉积在花瓣上的露水散落,记忆也变得空白。他的大脑失去了意识,身体的肌肉却在继续运行,轻轻的关上了门。 成默在门口伫立的了许久,才轻手轻脚的走下了狭窄的石头楼梯,他进入客厅,看到哈立德一家人又开始羊毛地毯的编织,那些绒毛在阳光下闪烁,仿若太阳散落下来的光尘。 在光尘中,哈立德的母亲和姐姐都戴上了口罩。那些成人口罩阿法芙戴不上,但她也蒙上了好几层纱质的面罩,眼下她正坐在小板凳上,挥舞着瘦弱的满是划痕的小手转动拈杆,将羊绒搓成线。 成默最初觉得欣慰,转念又意兴阑珊,他退回了楼梯处,走上了转角,坐在冷硬的台阶上,不想干扰他不该干扰的生活。 ……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传来了引擎的轰鸣,成默猜测是哈立德开着车回来了,他起身拍了拍发麻的屁股,才慢慢走上楼站在门口敲了敲门,等雅典娜说“进来”,才推门而入。 看见雅典娜已经停止了练习“蛇式瑜伽”,又坐在床沿神游天外般凝视着窗外。 成默问道:“怎么?没有用吗?” “没用。”雅典娜摇了摇头,“我后来又多吃了几片,还是找不到那天的感觉,也许跟我猜测的一样,‘草酸艾司西酞普兰片’的药效还是不够强,得试看看其他的药物。” “一点作用都没有?”成默不甘心的问。 “没有,没有出汗,没有呼吸不畅,连心跳都没有加快。” 成默想问雅典娜那天在船上,在轮机舱里,在主曲轴的下面她又是什么感受,却没有问。他无奈的说:“那只能等到大马士革再说了,幸好叙力亚不大,大马士革也不远。” 雅典娜没什么情绪的“嗯”了一声。 楼下响起了哈立德的声音,成默回望了一下窗外,说道:“我们等下就出发。” …… 吃过晚饭,成默和雅典娜坐上了一辆伤痕累累的三菱皮卡,这辆皮卡的车身已经撞凹了好几处,保险杠被透明胶勉强固定在车头摇摇欲坠。即便它下午才被洗过,却仍然显得又破又脏,车厢里的设施也有点脏,还弥漫着一股奇怪的隐约臭味,一种淡淡的腐朽味道。 成默坐他叔叔没有空调的五菱小面包都不曾嫌弃,上了这辆车,却很是不适。皱着眉头,抽了好几下鼻子。反倒是雅典娜坐在后座,表情清冷,浑然不在意的模样。 这时哈立德还没有上车,在车外哄着非要跟他走的阿法芙,红彤彤的夕阳将两个人的影子拉的很长,哈立德低声吓唬道:“不是哥哥不带上你,坐汽车和坐自行车可不一样,坐车可危险啦!万一出了车祸,可疼了,你的眼泪都得哭干,我们可不能让雷克茨卡叔叔还有温蒂婶婶笑话……” 瘦瘦小小的阿法芙扯着哈立德的衣袖嘟着小嘴说道:“我才不会哭呢!我连被仙人掌扎了都不会哭,我可坚强啦!” “那中午是谁挨了妈妈的打马上就哭出声的?” “那不是因为我怕疼,是因为我怕妈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