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并没有彻底的沦陷,心中始终有个声音在对他说:“当听到‘name’这个单词,你就回答你叫成默,接下来的问题先回答不记得了,再摇头……然后再摇头……我不知道……”这声音像是电波声,因为忽隐忽现的嘈杂电流声,而显得十分遥远。 成默垂下了头,不断的眨眼,试图用光暗交替的刺激来保持清醒。 不一会,留着络腮胡的守卫回来,他搬来一张天鹅绒布的蓝色沙发椅,搁在了成默的对面。又过了一会,穿着贤者白袍的贝雷特推门而入。 两个守卫自觉的退出房间,魔神贝雷特扭头对阿亚拉说道:“你去监控室把这里的摄像头关掉。” “是,大人。”阿亚拉点头躬身退出了房间。 成默依旧无力的垂着头,俯瞰着膝盖处,翕动着嘴唇,无声的念诵着什么。 魔神贝雷特坐在了椅子上,双手抓着两侧的扶手,低声道:“抬起头来。” 那威严的金属音有种令人震颤的锐利感,成默下意识的就抬起了头,双目无神的注视着那张在灯光下熠熠生辉的金色面具,在他的瞳孔里那张面具仿佛有无上的魔力,牢牢的吸引着他的视线。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什么名字……名字……”成默的心跳变奏了一下,他回答道:“成……成默……” “你来自哪里?” “华夏……可能是华夏,我也不知道,有人是这样告诉我的,我也知道我是华夏人。”成默面色迷茫的轻声呢喃,他知道他说的不是正确答案,但大脑里总有个声音告诉他就该这样回答,这声音的意志是如此强大,它不间断的在脑海里回荡。 “你是不是个天选者?” “不记得了!”成默说完之后摇头。 “你的乌洛波洛斯呢?” 成默先是摇头,随后说:“我不知道……” “你失忆了?” “是的,我失忆了。” “什么都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成默说完之后又一次轻轻摇头。 魔神贝雷特没有再问,甚至一秒钟都没有耽误就站了起来,他打开门,对守在门口的人说道:“送他去做脑ct……” …… 成默再次清醒过来,只觉得头疼欲裂,一种宿醉后的难受与干渴折磨着他,他睁开有些沉重的眼皮,四周一片漆黑,他分泌唾液滋润了一下燃烧的喉咙,勉强起身,鼻尖萦绕着一股粘稠的酸臭腐朽的味道,让他有些难受。他摸了摸身下坐着地方,像是铺着一张草席的木板床,等眼睛适应了浓厚的黑暗,他努力凝目,才发现自己正在一间逼仄的像是牢房的封闭房间内。 回忆了片刻,成默才把一些凌乱的记忆片段拼凑起来,他被注射了“真话药剂”,接着又被拖去做了“脑ct”,然后就被送到了这间牢房里关了起来。 成默觉得对方的态度有些奇怪,整个过程都没有严刑拷打过他不说,讯问也很草率,只是对他使用了“真话药剂”。 难道对方对“真话药剂”的效用如此自信? 可在成默看来“真话药剂”对普通人很好使,对训练过又意志坚定的人就没有那么灵验了。魔神贝雷特能够掌握“九头蛇”绝对不是什么好糊弄又心慈手软的人,认出他来,肯定是知道什么才会抓他,没道理这么轻而易举的放过他才对。 成默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说起来成默还要庆幸,假设上次他不留余地,杀死了“阿亚拉”,还把阿亚拉的“乌洛波洛斯”拿走,今天肯定不是这个待遇。 不过现在说混过关了,为时尚早。 想到接下来还要和魔神贝雷特交锋,他也没有钻牛角尖思考下去,而是研究了一下这间比洗手间大不了多少的房间。房间的墙角有只不锈钢坐便器,坐便器的水箱上方有水龙头,打开水龙头,水都会流进水箱十分环保。除了坐便器之外,就只有一张占了房间三分之二面积的木床。 可怜的是木床上不仅没有枕头,就连被子同样也没有。不过房间里温度比较高,成默穿着外套还有点热,睡觉也不觉得冷。只是空气不太流通,臭味在房间里历久弥新,让人难受。 成默又走到了门口探查了一下,漆黑的大门触感冰冷,稍一摸就给人一种厚重的感觉,大概率是铁质的防盗门,至于门锁成默没有找到,毫无疑问这是外面才能打开的门栓。成默将耳朵贴在门上细心聆听,没有听到任何声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