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推脱,而班长不容拒绝的态度比刚入学的时候见到的要更加强烈。 “可能你的思维方式和我们在座的每一个同学都不一样,你也不理解相聚后、分离前为何都要靠一次聚会来将大家凝聚在一块儿,但我想要告诉你的是,不管你是什么性格、有什么特殊,你都是我们的一分子。” 唐宁忍耐着鞋子半湿半干的状态造成的不适,任由班长扯着自己的衣服,把自己带到了包房内。 他的确不理解这些聚会,就如同钱老教授带他去参加的服装大赛的时候,他不理解在走秀开始前,设计师相互恭维的环节,在唐宁看来他的作品足够表达一切,与设计无关的搭讪都显得多余。 “我曾经是。” “什么?”班长听到唐宁突然开口,没有理解他这句没有任何前言后语的话是什么意思。 回想了好一会儿自己和唐宁说过什么,这才品味过来唐宁那句话的意味,紧接着就是一阵心寒。 唐宁想说‘我曾经是你们的一分子’。 是啊,考试结束便算是真正的高中生涯的句号了,高中同学当然是‘曾经的同学’。班长只觉得一阵心寒在心头萦绕,她拿起大家一同购买的饮料又放下,最后还是拿起,递到了唐宁手中,这一次什么话也没说。 以唐宁的成绩以后会去往一个如何顶尖的大学、遇上怎样优秀的同学,都是意料之中,令班长心寒的是,考试刚结束,唐宁就如此迫不及待地将他们这些同窗三年的同学归属为过去。 唐宁没有接,他在琢磨自己刚刚的那句话有没有让班长误会,他本来想说‘曾经的同学,永远的朋友’,但不确定班长是否将他当成过朋友,自己这般自作多情的后半句话,属实有些不合适说出口,便在话说了一半的时候,戛然而止。 这个小插曲并没有影响到其他同学的玩乐,他们肆意宣泄着压抑了三年的玩心,若不是由班长控制着局面,可能还真会闹过了头。 唐宁看着沉浸在喜悦之中的大家,独自坐在角落处,估算着自己的高考分数。 等待出分的日子对于唐宁而言也平静得和他这十八年来的没有什么区别,平静而寻常。因前一日熬夜看钱老教授的手稿,唐宁第二天还在睡梦之中就被唐父唐母喊醒查分。 意料之中的分数,和唐宁估算的分数偏差值五分以内。 唐父看着唐宁的分数,询问道:“想好志愿如何填报了吗?” 不等唐宁作答,唐母慌忙地走进唐宁的房间:“我刚想给钱教授报喜,电话打过去是她的学生接的,钱教授凌晨的时候因为急性心梗进了抢救室,我们现在赶紧去一趟医院!”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