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如风捂住耳朵,“够了够了,我就知道把他们养在家里没好事。男人多了就是祸害。” 他们一个个都派人在应如风门外守着。应如风可以想见,只要她一回到主院,那必是几匹饿狼同时扑上来,重现饭桌上发生的事情。 她是很愿意给红袖揉心口,和洛云澜玩推拿,陪花见雪聊往事。但这些事得一件一件慢慢来,同时出现可就不美了。 她不是个端水大师,只知道由着自己心意来。从来没考虑过该怎么把一碗水端平。 她见过母皇是怎么端水的。十个宫卿,一个月必须各三天,谁多一天,少一天,都绝对不行,会引发敲登闻鼓喊冤。若是有什么紧急情况,少了谁一天,那必须所有人都少一天。没有人愿意皇上在属于自己的那一天里还要赶场去补别人的。 她不知道母皇这二十年是怎么撑过来的。她只知道,若是让她排个计划表,按着顺序去宠人,她保准会萎掉。想起谁是谁,每天都充满新的可能性,才是乐趣所在。 她以前混迹青楼里,玩玩就走了,没有什么后患。现在这些人全都养在家里,她躲又躲不开,又不能把人送出去,还真是头疼的紧。 “又有一位公子来找主子了。”烛心被人叫出去了一会,回来说道。 “谁呀?不会是伊恒吧?”应如风捏了捏山根。今晚的妖魔鬼怪怎么这么多? 烛心答道:“不是,是和玉公子。” “和玉?”应如风愣了一下,忽然想起和玉之前跟她约定过,事成之后还要再他答应一件事。 “那就去看看吧。”应如风说道。 应如风走进和玉院子中时候,他穿着褐色袈裟在院中站着,整个人与黑夜融为一体,仿佛他本来就是生于黑暗之中的。 “这里风大,进去吧。”应如风说道。 和玉嗯了一声,引着她走进房间。 两盏昏暗的烛火在房中摇曳着。应如风不禁问道:“怎么才点两盏灯?不必如此节省。” “两盏已经很亮了。在庙里的时候,常常一盏也没有。”和玉望着烛火,似乎对它们非常陌生。 程毅松把和玉藏在寺庙中,为了避免别人发现他是男儿身,自然要把他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应如风怜悯起可怜的弟弟,“往后就不要再穿袈裟了,你原本也不是尼姑,做回一个普通人吧。有什么需要尽管跟侍男说。有喜欢的衣服首饰就去买,不用担心银钱问题。” “裴家主待我可真好。”和玉幽幽地说道。 若不是应如风早已习惯了他的说话方式,定然会以为他在阴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