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没想到并不是宜居的新别墅区,看着倒像是最早一批的,小区内的车道都坑坑洼洼的,路过的几幢小楼有明显的空置的。 既然他两次盛情邀约,这地方一定有特别的地方。 沈问埕见她一直等在进门的台阶下,把车钥匙揣进兜里,指台阶上的木门:“上去吧,你又不是客人。” 他都这么说了,姜桡就没按门铃,推开了暗红木门的铜把手。 一进去,玄关处堆满了杂物,不乱,只是像过日子的地方。 “是姜小姐吧?”门厅里走出来一个五六十岁的阿姨,发型梳得整洁,正戴着清洁手套,笑吟吟地瞅着她。 “是。”沈问埕轻推了她一把,省得她不进不退地尴尬。 阿姨早准备好新拖鞋,摆在门口,她笑着说:“你们忙你们的,我忙我的。”言罢,对姜桡又是亲和一笑,转身就进去了。这一看就是家里用很久的阿姨,有眼色,不打扰不占用正主的时间。 “这是我过去创业的地方,第一个公司的租住地,”沈问埕为她解惑,“后来搬去市里了,这里一直留到现在。曾姐从三十岁出头就帮看着这房子,现在也住这儿。” 姜桡恍悟。 上次他说请自己过来吃饭,应该就是要来看这里。 一楼是办公区,还有当初的两排办公桌和老台式电脑,工位还在。姜桡换了拖鞋,进去绕过了第一排,到第二排最靠里边的桌子,看到了沈问埕曾经的工牌。她躬身,仔细看上头打印出来的‘001 沈问埕’,像突然跟着这个小楼退回到了那年。 他一开始创业大学没毕业,那她还在高中。 桌上有一张照片,里边没有任何人,近景是学士帽,远景是他毕业大学的风景。 “能拿起来吗?”她问。 沈问埕的手越过她的肩,替她拿起那个相框,递到她手里。 “你毕业那年照的?” “对。” 姜桡看着这学士帽,回忆自己的,记不清了,也是毕业好久了。 不过说起他的大学,都是颇有好感。 “我一直喜欢你们学校。”她说。 “为什么?” “有一年我去你们学校,迷路了,碰上特别热情的在校生,不光给我们指路,还带我去了一个学院的联欢晚会,”她想想就笑,“元旦联欢,好像就是你们学院的。后来我每次想都觉得好笑,碰上了一群大好人。再后来每次见到你们学校毕业的人,都特亲切。” 姜桡说完,把相框摆回原位,细节控的她,还特地一定要角度都放得一模一样。 “我们院?”沈问埕在她耳后问。 细细微微的热意,还有他呼吸间的力度,都突然变得清晰。 “是吧。”她回答得心不在焉,像在说悄悄说似的。 好多年前了,细节早记不清了。 就记得他们人挺好的,还给了水,给了吃的。 沈问埕握着她的肩,让她调转身,两人面朝着面。姜桡微一抬头,下巴碰到他衬衫领,细微一划,像在心上划过去了。 “我就记得,是从楼侧面上的铁楼梯,进去了,一条走廊里都是学生,再进去是个大教室一样的,挂着过元旦的彩带。那是我第一次见大学的元旦联欢,还想,怎么和高中差不多。” 不过也不一样。高中时,联欢都是教室通明,那晚,大教室里倒是暗的。 “你们院的氛围挺好的。”她轻声说。 沈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