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村长说话的态势与他慈眉善目的样貌一样,给人以温和亲切的感受。 但,席姜一边笑着答应着,一边看向陈知,他们在这一刻达成了暂时的联盟。 他们是一样的,一样不轻易信人,身处一个陌生的地方,他们对一切都保持着怀疑。 不说是这里的人一定就是坏人,只是不得不防。 村长:“你们才都刚醒,先歇着吧,晚些时候过去溪边那里,我们在那里吃饭。还有,我们这里从来没有来过外人,若是有人感到新鲜来围观,还请你们见谅。” 村长来到这里的时候,那些带他来的大人们都是在外面生活过的,在这里他们依然保持着外面的礼仪风范,也是这么教孩子的。 是以,村长骨子里还带有外面人处事的习惯,有礼有节。 村长说完转身正要离去,忽然又转回来,指着自己的脖项对席姜道:“你这里要抹药的,一会儿我让人送过来,那药很好,抹上一天什么痕迹都能消掉。” 席姜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还真疼,她又一次道谢。 村长一走,席姜立时问陈知:“可有异状?” 陈知看了一眼她的脖项,然后摇头:“暂时没看出什么。” 席姜的声音还是嘶哑的,她大不了声说话,继续问道:“出口呢,来时的出口你去看了吗?” 陈知向外面看了一眼,确实如村长所说,开始有人在外面探头探脑。 他道:“还没,想等你醒了再说。” 他一下子把话题拉到她的身上,席姜没理,向外走去。陈知伸手拦她,她拿手一挡动作太大,没有了发簪固定的发髻松了开来,一头秀发披散下来。 席姜用袖中发簪,几下就把头发固定好。陈知朝她头上的发簪看去,冷笑着,意味不明。 他没有点破,席姜也知道他知道,她道:“我要去找下来时的出口,你要不要一起?” 陈知:“好啊。” 二人凭着感觉朝着村子的西侧而去,看样子那里该是他们来的地方。 一开始还好,二人保持着距离,走着走着,路越来越窄,席姜停了下来。 陈知问:“怎么?” 席姜:“你先走。” 陈知又是刚才那样的笑,再一次看向她头上的簪子,然后笑容一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了下来。 席姜的头发又散了,她问他做什么,他答:“怕你在后面行刺,防患于未然。” 席姜没说话,扯下袖口一圈布料,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