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下没有这种情况发生,她有意敷衍,武修涵见她没说话,上前一步道:“想哭就哭,别这样憋着,让人看着难受。” 他二人站在一株梨树下,花瓣轻轻落下来,落到席姜的肩头,武修涵帮她捡了,也就在这时,有脚步声出现。 席姜扭头去看,竟是陈可,她身后的奴婢还抱着淼淼。席姜哪里还顾得上武修涵,立时迎了上去。 陈可先开口道:“我打扰到二位了?” 席姜这才后知后觉,她刚才与武修涵之间的对视、二人所处的距离、还有这前院中除他二人并无外人,此情此景确实有些说不清的暖昧。 席姜伸手接过叫她姑姑的淼淼,陈知看了一眼没说什么,席姜哄着淼淼道:“陈三娘子是来吊唁的吗?” 陈可点头,席姜带他们过去,没一会儿灵堂里就传来了淼淼的哭声…… 第二日,下丧的路上,席奥与席铭都在痛哭,只有没哭的席姜注意到一个问题,她三哥与四哥手下的亲信们各成一派,两边的人全程站得泾渭分明。 她不是不想哭,是没有哭的资本与时机,但她送别父兄的心是真诚与哀恸的。她把视线与注意力移回来,专心于送丧一事上。 滦城这边,陈知并没有回西围,栾城离都城近,又处在南北交接的地方,这里更适合做大本营。 除滦城外,西围、南郡,以及周围的山林,全部被他扫荡了一遍,然后留下适合的驻兵与守将,大部分人马都改守滦城了。 刘硕虽然还没死,但在这次清理中,崔瀚剩下的人马又少了一些,刘硕已不足为惧。 这日,陈知想起来过问陈可的消息,陈福立时去了门房,把信件都拿了回来。果然里面有一封陈可的来信,算着日子,也是该有消息了。 陈知放下在忙的事情,先拆了陈可的。 她先是报了平安,在信尾却特意说了一件与她此去无关的事情,有关席姜的事情。 她写到,头一天去就撞见了尴尬的一幕,碰到武修涵与席姜在月下梨树下相会的场景。 也是凑巧,陈知今日新得的来自四造县的情报中,凡是与席姜有关的,十之五六都有武修涵的身影在。 陈知放下陈可的信,看下时辰,到了议事的时间,他起身去了议堂。 一进去,他就把众将召到沙盘周围,指着河对岸的藕甸城道:“渡河日期今日就要定下来。” 胡行鲁一惊:“要现在就定下来吗?” 陈知看他一眼:“先生想要再给席家多少休养的时间?” 虽尊称着先生,但这话里已经有了些许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