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袖子。他胳膊上的淤青相互交错,怪不得柜子里都是长袖和长裤。 谢伟杰不安地看着他,“警官,我可以回去了吗?回去晚了我妈妈会生气的。” “你暂时住在这里,我跟你妈妈讲过了,她不会生气。” “可是……” 顾放按住他的肩膀,“没有可是,我是警察,她必须听我的。” 谢伟杰长舒一口气,整个人放松了下来。 从审讯室出来,顾放吩咐杨大伟,“去找个心理医生,给他做个鉴定。” 一抬头,看到老陈和一个年轻的女孩子站在一起。女孩子穿着一身警服,头发挽在脑后,眼睛清亮,正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 顾放眼眸中的阴沉随即消散,笑意爬上脸,“这位就是小沈吧。” 沈星言点点头,“顾队好。” “顾队的办案水平不错吧,跟着我,保准让你接触到各种案件。我跟你说,咱们办案在抓到嫌疑人的那刻,是最有成就感的,这种成就感跟你在后勤部门是不一样的。” “顾队就是因为这种成就感做的刑警?” 顾放顿了下,“那是。” 沈星言笑,可笑容里明明白白的告诉顾放,你在撒谎骗我。 顾放战略性咳嗽一声,“调令这几天会下来,你准备下。”而后施施然走了。 沈星言望着他的背影,摇摇头,她无意探究未来上司的心思。可是能调到市局做法医,她很高兴,她总觉得穿到笔记里不简单,呆在派出所,恐怕终其一生也找不到答案。 …… 谢伟杰的精神鉴定出来了,抑郁症 躁狂症 妄想症,相当严重。 可是顾放抓到他的时候,他还在学校上课,跟正常人一样。 沈星言不禁唏嘘,可她更在意谢伟杰提到的父亲。他说父亲早就烂完了,那当初谢芳带着谢伟杰离开的时候,到底是离婚了,还是因为丈夫死了? 跟她有同样想法的还有顾放,顾放这几天一直在查。 谢芳的丈夫叫蔡海山,户籍所在地是平原市,距离南阜市一千多公里。顾放发了协查通报,希请平原市警方协助。 一个多星期后传来消息,蔡海山在八年前就死了,时间跟谢芳母子迁到南阜市吻合。 因为时间太久了,当年发生了什么只能靠着人们的只言片语猜测。 蔡海山是护林工人,跟谁都客客气气的,一旦喝了酒就像变了个人,打起老婆孩子都是往死里下手。估计是在酒后,蔡海山又打老婆孩子,谢芳才杀了他。 蔡海山的尸体被埋在他曾经看守的林子里,只剩一具白骨,挨着胸口的骨头上有一块很大的刀疤,推断当时是一刀毙命。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