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宣传科,见我们车间的连芬同志写的文章上了报纸,自己写不好上不了报纸,不让连芬同志写。” 她言简意赅的将所有过错甩到了宣传科,事实也确实如此,本来就是他们过来闹事儿,耽误生产,走到哪她都这么说。 谢厂长现在不知道该是什么心情,这事没糊弄过去,还牵扯了连芬同志,还有车间的连芬同志,连芬同志不是宣传科的吗? 谢厂长嘴巴嗫嚅了一下,说不出话来。 明度也不是把常月推在前面,自己躲着的人。 “厂长我虽然是一名车间工人,但我一心为场子付出,我写的内容都是在基于咱们场子的条件下进行建议的。” “人微言轻,所以我才向《工人日报》投稿,不曾想宣传科为了自己的面子,不让我为咱们厂做贡献。” 明度三言两语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她是为食品厂着想的好员工,又把自己从不向上汇报这件事中摘了出来,又拉了一遍宣传科,车轱辘似的来回碾他们的面子,还点出了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宣传科为了脸面不让她奉献。 往小了说是她一个人的事,往大了说是整个厂子的事。 最重要的一点,明度说的不是空话,她写的东西不仅上报纸,对厂子也是真有用。 能当厂长的人能是傻的吗?谢厂长读懂了明度的核心内容,也从看到明度稚嫩面容的惊异中缓过来。 年轻归年轻,这一番话就能看出连芬同志的能力跟她的年龄无关。 谢厂长扫了众人一眼,“该干活的干活,该回宣传科的回宣传科,连芬同志跟我出来一下。” 最后一句话跟明度说的,明度也不胆怯,这个年代厂长都不能随便开除工人。 何况她没做错什么。 明度看到谢厂长后面两人,心里揣度,或许和他们有些关系。 她没见过两人,厂子里的领导她都见过,那就是厂外的人。 现在的厂子跟下面生产队差不多,内部怎么闹都好说,宣扬出去就没那么好办了。 所以谢厂长不是轻轻揭过,而是要秋后算账。 明度表示:这个可以有。 不让宣传科的长教训,等下又蹦跶到她头上来。 明度想了很多,实际上过去几秒。 梁逸生和孙主编都还没回过神。 孙主编对明度的印象从中年技术员,再到连技术员都不是,而是宣传科干事,最后到年轻车间工人。 这个跨度,大到离谱。 她想都不敢这么想,现实居然发生在眼前。 她都在怀疑是不是间.谍的事情搞得她最近没睡好,所以现在耳朵出现问题了。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