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师妹,从来如影子那样跟在自己身后,究竟从何时开始有了这样多他不知道的心思? 玉摧宫前,原本正各自闲聊的各宗弟子们忽然见天边流云中,响起一阵清脆铃声。 一辆乌木马车从云层穿出,踏着一路清铃朝玉摧宫而来。 江临渊识得这马车,这是太玄都掌门的车辇,除了掌门自己使用以外,还会用来接送贵客。 仙门五首的掌门,都是坐着清风穿云辇来的。 可现在仙门五首的各家掌门已在玉摧宫内殿坐着喝茶,怎么还会有人坐着这车辇而来? “一场宗门大比,便将这些修真界修士们热热闹闹倒入釜中烹煮了。” 车辇内伸出两根修长手指挑开帘子,桀骜不驯的少年懒懒倚着窗沿,扫了一眼下方熙熙攘攘的人群,笑得轻佻。 “真是好热闹的景象啊。” 江临渊有些意外。 这清风穿云辇里面,坐的竟是当日在纯陵山门外阻拦他的那人。 难不成他与太玄都掌门还有什么关系? 恰在此时,一只仙符纸鹤传讯而来,是陆少婴送来的消息,江临渊扫了一眼,大怒。 “谢无歧——” 清风穿云辇在玉摧宫前落地。 谢无歧挑帘而出,少年宽肩窄腰,挺拔如竹,闲庭信步地走了出来。 “原来是纯陵紫府宫的大师兄,叫我何事?” 众弟子都不知发生了什么,只见江临渊变了表情,厉声道: “你师尊师兄二人,趁纯陵各宗长老不在纯陵,在我师门撒野,真当我纯陵无人吗?” 谢无歧并不知道方应许他们那边发生了什么。 不过听江临渊这语气,应该是发生了些有趣的事情。 “岂敢——” 谢无歧双手环臂,一双潋滟桃花眼勾起点点笑意。 只可惜这人天生不驯,哪怕笑脸迎人,也仿佛是在蓄意挑衅。 “纯陵大师兄狠起来连自家师妹都砍,我们几个无名小卒,怎敢在你们纯陵放肆?” 江临渊眉眼间阴云密布,杀意已生: “插手我纯陵内务,欺辱我同门师弟,尊驾都快踩到我纯陵的头顶上了,我再没有反应,下一步你们是不是连我师尊也敢羞辱?” “一回生二回熟。”谢无歧笑得有些混不吝,“也不是不行。” 这话犯了众怒,在场的纯陵弟子闻言纷纷上前,有脾气大些的已经剑指对方。 沈黛一行人就是在此时抵达的。 云雾缭绕中,只听鹤鸣声回荡在仙山上空,一人御剑在前开路,而后面跟着的仙鹤托着两人慢悠悠飞来。 “是小师姐!” 有弟子认出了仙鹤背上的人。 “小师姐怎么和别宗的人一起来的?” “你们还不知道吗?小师姐先前就扬言要退出纯陵,自是不与我们为伍了。” 纯陵的弟子们此刻倒是很有集体荣誉感了,见沈黛就仿佛见了叛徒,各个横眉冷眼。 有人忿忿不平道: “既然如此,有本事她也别用我纯陵玉令参加大比啊!” 宗门大比有规矩,散修不得参加,弟子们须要携带宗门玉令才能参加大比。 “就是!有本事也别跟着我们纯陵的队伍进去!” 江临渊听到了身后那些纯陵弟子的议论,却没有理会。 只是当仙鹤落地,沈黛从背上跳下来的时候,他肃然道: “沈黛,你过来。” 此刻的江临渊,倒是记起了沈黛平日的好处。 虽然她这段时间做得有些过火,但他可以将这当做少年人的叛逆。 只要她肯回头,他会替她在师尊与同门之间转圜…… 然后,江临渊就见沈黛脚步顿住,甚至还往回后退一步。 “不用了,大师兄,既然大家不欢迎我,我站这里就行。”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