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此事千真万确,徒儿不敢蒙你!不信您亲自去打探打探,东秦的军旗都挂出来了!” 白玉乔虽然也非常意外,却被师父这反应吓到了。师父一贯从容不迫,哪怕是遇到意外之事的,他没这么激动过呀? 白彦青颓然地放开白玉乔的衣领,他双眸眯成了一条直线,“好个龙非夜,竟敢耍老夫!” 要知道,他已经计划好一切,今日就公布龙非夜的身份! 他早就知晓龙非夜的身份了! 白玉乔一头雾水,听不懂师父说什么。她还想问,白彦青却急急道,“尽快将此事报于你师哥,告诉他无论用什么手段,务必尽快将战马调回,否则,北历危矣!” “师父,宁承还有红衣大炮在手,秦王这一年半载的,未必能拿下宁家军。”白玉乔认真说。 “你懂什么?还不去?” 白彦青怒吼,情绪濒临失控,白玉乔吓坏了,不敢再多嘴,连忙退下。 白彦青在屋内来来回回走,好一会儿才冷静了一些。 龙非夜东秦太子的身份,他早就知晓了。从君亦邪从渔州岛带回血渍,他知晓了鲛族的存在,从而怀疑上了百里水军。白族为鲛族的秘密,他很早就探知到了。 百里茗香那一滴血,让他怀疑起龙非夜的身份,韩芸汐在渔州岛露出的朱砂痣,让他察觉到龙非夜可能启用了噬情之印。 龙天墨的祖母,天安国的太皇太后怀疑龙非夜非天宁皇族血脉,并花了大把银子要女儿城劫持宜太妃。女儿城城主冷月夫人将此事告诉他,他便基本确定了龙非夜的身份。 在楚西风见到慕容宛如之前,他早就拿慕容宛如的性命做筹码,要挟了宜太妃,宜太妃道出了当年抱养龙非夜的真相。至此,他完全肯定龙非夜就是东秦皇族之后。 他以针术致使宜太妃昏迷,借端木瑶配合冷月夫人上药了一出好戏,以混淆龙非夜的视听。 天山一役,他又令赫亦涟以拖延战术致使龙非夜重伤,将龙非夜困于天山之上。 如此一来,便为君亦邪购买战马争取出充分的时间。 他原打算坐观宁承和中南都督府开战,凭他的估计,宁承和中南都督府一战,中南都督府在医城的牵制之下,必会输给宁承。而宁承亦会元气大伤。 宁承调用了所有红衣大炮,天宁北疆防御能力几乎为零,带君亦邪调回战马,训练一番便可出兵天宁,一路无阻攻下天宁。 一旦攻下天宁,战败的西周、天安和中南都督府便都不再话下了。 他万万没想到韩芸汐和顾北月会到医城来,非但解除了中南都督府的大危机,竟还掌控了医城大权。 可即便如此,他还不至于方寸大乱。因为他有龙非夜的把柄在手! 龙非夜东秦太子的身份,有太多文章可以做了,他有一个非常完美的计划,并且已经再执行。 他原本今日就要公布龙非夜的身份的。可谁知道,龙非夜居然发现九玄宫的细作,竟会先他一步,不仅仅秘密下天山,而且启用鲛兵渡江,突袭宁家军,甚至,甚至挂出东秦皇族军旗,将自己的身份诏告天下。 龙非夜这一步棋,真是狠狠将了他一军,打得他措手不及。 君亦邪没有时间了!北历也没有时间了! 白彦青来来回回踱步,越走越快,他琢磨着,自己是否要在这个时候,将手中最后一张王牌亮出来? 白彦青犹豫了很久很久,直到九玄宫的密探过来,他才稍稍冷静下来,他问,“百里茗香也同龙非夜下山了?” “一并下山的!”密探如实禀告。 “龙非夜既没有负伤,百里茗香上天山作甚?”白彦青又问。 “主公,她每天都进龙非夜的屋,至于在屋内做什么,咱们的人打探不了。”密探答道。 “这个姑娘原本是韩芸汐的婢女吧?”白彦青对百里茗香的兴奋颇大。 “虽是韩芸汐的婢女,效忠的却是龙非夜,主公别忘了,她是白族之人。先前试探过,她会武功,但从未使过,怕是有意隐藏。”密探提醒道。 “为何?”白彦青捋着胡须。 “属下也纳闷,龙非夜身旁从未有婢女服侍过。如今他的内伤已痊愈,没理由还将她带在身旁。”密探认真说道。 “龙非夜既已痊愈,怕是修成了噬情之力的第二阶,可将噬情之力运用自如。”白彦青琢磨了许久,喃喃道,“噬情之力第三阶,必借助双修……” “主公的意思,这个百里茗香……”密探惊了。 白彦青忽然大笑起来,“极好!极好!龙非夜,老夫没有猜错!你终究会败在女人手上!” 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