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云安明白了:林夫人给了她一百亩的地契,是不记名的未激活地契,如果有一天自己和林不羡能脱离商籍入了农籍,就用这个蓝票去官府换了农田摇身一变变成小地主,身份清白了,官府也不会揪着她们不放了。 而且这蓝票的不记名性质,可以规避不允许私下买卖田地的条约,真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最不济也能换一笔银子。 至于林夫人为什么不把蓝票给亲女儿而是选择给了女婿,自然有对云安的信任和托付,再有就是出于防微杜渐的考虑,最大程度地与林威及林氏一族做了割裂。 云安搂着林不羡,怀揣着林夫人丰厚的赠与,感觉到自己的肩头是沉甸甸的责任。 等了大概半个时辰才轮到云安她们的车马,搜查很严,车座下面以及马车中所有的箱子都被要求掀开,但箱内装的大都是贵重之物,除了让士兵大开眼界之外并无其他收获。 守城的士兵还特意把凶犯的画像举到云安的脸旁做了比对,云安微笑面对,不见一丝慌乱,士兵见状讪讪地收回了画像抬手放人。 林不羡说的没错:钟萧廷的确怀疑了云安,只可惜那日街上好多百姓都看到了凶犯的容貌,和云安不可能是一个人,他想栽赃都没办法。 出得城门,云安命令队伍加快速度前进,已经耽搁了小半日,不能再慢悠悠的了。 洛城这一档子事儿,弄得云安和林不羡的心情都很沉重,再没了去淟州的那种闲情逸致。 有些事云安和林不羡心照不宣,林夫人的意思,显然是让她们出去闯出属于自己的天地,事实证明:纵然大树底下好乘凉,可若树不属于自己难免会有被动的一日。 一行人日夜兼程十余日,来到了雍州。 这里,仿佛是繁华与诗情画意的最后一站。 听周六说:出了雍州再往西,土地就变的异常贫瘠,人文风俗与中原迥然不同,有些地方更是民风彪悍,沙匪横行。不过雍州也是一个贸易重镇,所有想要出关的商旅都会在雍州停留,购买大量的必需品为出关做准备。 路上云安找了一家镖局,请镖师把她写给李元的信快马加鞭送到京城,信中云安交代了玉纤纤失踪的始末,附上宅子里一众下人按了手印的证词,并偷偷撕了一张洛城府衙张贴的寻人告示一并放在信中。云安对李元表达了深深地歉意,之后又告诉了李元洛城的近况,比如钟萧廷被当街暴打的事情。 玉纤纤毕竟是在云安和林不羡离开洛城的时候消失的,就算李元会有些情绪也怪不到云安和林不羡的头上。 入了城,云安雀跃地打开了录像设备,疾行了十余日每个人都很累了,唯独云安一人像打了鸡血一样,放着马车不坐,高头大马也不骑,选择了步行。 林不羡掀开车窗,看到走在马车旁边的云安,看着她那专注又欢喜的模样,林不羡无声地笑了。 自从上次去淟州与云安骑马并肩而行,林不羡就发现了云安有个特殊的能力,明明是一模一样的景致,可她总是能发现别人无法察觉的美好。 相信此刻也是如此吧,她一定是看到了什么他们都没有察觉的风景,否则也不会高兴的像个孩子?看着云安全无疲态的侧脸,林不羡不禁有些羡慕的想着:真想看看云安眼中的风景究竟是怎样一幅画卷啊 爷,夫人!周六策马扬鞭,从远处跑了过来。 吁!周六一拉缰绳,利索地翻下马背:爷,夫人,下榻的客栈找好了,就在前面三条街,叫雍关客栈,也是巧了,客栈里正好就剩五间房了,一间上房爷和夫人住,剩下的四间我们四个汉子挤一挤,房间里铺个大通铺就睡下了,剩下的三间房几位姑娘分,应该够住的。客栈里还有精壮的伙计,专门帮客人看管辎重周六来到云安面前,压低了声音说道:虽然这件事小的也没有确切证据,不过之前就听不少道上的朋友说,这间雍关客栈有官家背景,好像是咳咳,嗯和坐拥这块封地的那位殿下有关,雍州城是中原的最后一座城池,再往西就是关外了,鱼龙混杂的很,咱们带着这么多辎重住别的地方未必安全。小的从前虽然也走镖,但是很少来这边,不过小的听说,在这里各方人马都要给那位殿下三分面子,否则说到这儿周六的话锋一转,继续说道:只是这雍关客栈的房费贵的吓人,爷和夫人的上房一夜要一金,就是咱们几个的房间,一夜一间也要一两银子,这里头还不算伙食,一日三餐都要单点,单算,好在帮忙看管辎重是不收钱的,爷可别怪小的自作主张啊。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