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睡衣来袭不敢再泡,擦干身体,换上干净的衣服出了汤池。 刚推开汤池的门,云安就看到了守在门口的瑞儿。 瑞儿姐姐,你怎么在这儿?亦溪呢? 瑞儿朝云安行了一礼,回道:姑爷,小姐命奴婢来带姑爷去小祠堂。 云安心下疑惑,问道:一大清早的去祠堂做什么,是我错过了什么重要的日子吗?今天又不是初一十五,去祠堂做什么呢? 瑞儿看了云安一眼,低声道:小姐说,姑爷只管去了,便知晓了。 哦,好。 云安心中隐隐升起了一个不祥的预感,但有觉得林不羡应该不会做的那么绝,没再出声,跟着瑞儿一路向祠堂走去。 进了小祠堂,并没有看到林不羡的身影,云安的心里有那么一丝丝失望,瑞儿停在门外,对云安说道:蒲团就在供桌下面,请姑爷自取。 云安瞪大了眼睛,说道:这是让我罚跪? 瑞儿垂下眼眸,避开了与云安对视,答道:小姐说,这是姑爷您自己选的,小姐还说若是姑爷不愿意,佛堂里有都是经书在等着您。 云安沉默片刻,问道:这是你家小姐的意思? 是。 我知道了,麻烦瑞儿姐姐帮我把门带上,谢谢。 瑞儿行了个万福,帮云安关上了小祠堂的门,屋内点着长明灯,倒也不暗,只是一排排的排位供在上面,有些瘆人。 云安叹了一声,认命地从供桌下面拿出一个蒲团放好,一撩衣襟下摆跪了下去。 在佛堂里抄经也是跪着抄,跪在祠堂里劳动量怎么说也减少了一半呢。 想到林不羡命丫鬟来问自己的话,云安忍俊不禁,低声道:罚跪就罚跪嘛,还说什么费些体力,真的是 云安抬头看了看上面的排位,在心中说道:林家的列祖列宗,晚辈误入这个时空,结识亦溪,入了林府也算是缘分一场,我希望在我离开之前,能为亦溪做点什么。我知道在这个时代女子的处境是何等不易,如果我这一跪,能让亦溪少承受一些非议,也算值了。 云安是疼惜林不羡的,一个赘婿去青楼为花魁赎身,舆论的压力几乎都会压在林不羡的身上。 可有些事情,为了大局,自己必须要做,留给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云安甚至在想,怎么把林不羡惩罚自己跪了祠堂的事情传到外面去,这样多少能让外面的那些人觉得:是自己这个赘婿不知进退,胡作非为,林四小姐并不是唯诺地接受一切。 云安垂下头,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勾了勾嘴角。 云安在小祠堂跪了一个上午,她昨夜一夜没睡,又喝了不少酒,体力有些不支,也没人来给她送饭,云安摸着空空如也的肚子,撇了撇嘴,有些怨念。 另一边,吃过早饭后林不羡一直在陪着林夫人。 林不羡很清楚:云安公然在缥缈楼赎花魁的事情,自己母亲这边早晚都会知道的,虽然母亲平日里很少涉足外务,但她也有自己的消息渠道,林不羡决定以退为进,在这之前先把铺垫布下,解决后续的责难。 对于这件事,林不羡的心里远没有她脸上表现出的这么平静,但她绝不会允许怒气影响到自己的心智,有些事情是自己和云安两个人的,即便是自己的至亲父母,也少干涉为好。 林夫人接过林不羡剥好的橘子吃到口中,问道:今早安儿怎么没来请安呢? 相公犯了家法,女儿让她去小祠堂反省了。 林夫人蹙了蹙眉,问道:究竟是何事,都闹到小祠堂去了? 昨夜相公和李家三哥哥去了缥缈楼,听底下人禀报说,相公花了些银子替李三哥哥赎了一位心仪的姑娘。 林夫人听完沉默片刻,问道:安儿和李元好像经常在一块?上次衙门的事情,也是李元出面作证的吧? 嗯,女儿听相公说:她曾经落魄的时候,李三哥哥对她拂照颇多,二人也算是患难之交了,虽然这次是为了帮李三哥哥达成心愿,到底还是违背了家法,女儿便将相公请到小祠堂去了。 那安儿在青楼留宿了没? 林不羡摇了摇头,不曾有片刻迟疑,即便她也没有确切的证据。 林夫人叹了一声,思索一番后回道:既然并未留宿,又是在还恩情。我看还是小惩大诫吧,我和你爹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等我和你爹百年之后,你还要和安儿相互扶持,他虽然是入赘上门的女婿,但在娘的心里,已经把他当成了半个儿子了。你呀凡事也不要做得太过,若是留下芥蒂,日后受苦的不还是你么?娘之所以这么说,是看安儿这孩子品性不坏,平日里你若有什么不顺心的地方,还是先和娘说一声,由我这个长辈出面去警醒他一番,你也不要一门心思扑在那些冰冷冷的账目上,多陪陪安儿,不要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