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泽涵接着又朝馨月啐了一口:“滚!” 馨月此时全身湿透,朱唇紧咬,凤眼却圆睁了起来,她没想到自己今日会遇到这样胡来的纨绔子弟。 而刘泽涵则全然没有在意地进了药铺,问着范毓期:“怎么样,这次建奴那边要多少苏铁?” 范毓期回道:“要十万斤!已经通过地下钱庄兑换了五万银元,作为定金。” 说着,范毓期就领着刘泽涵进了密室,指着堆放整齐的五万银元道:“请公子过目!” 刘泽涵点了点头:“你们那摄政王还真的舍得下血本,行,本公子立即去趟南京,想办法他给搞到十万斤苏铁,不过,现在朝廷查的越发的严,各路关节都需要打点,下次要再要,这价钱还得再涨涨。” “这个价钱的事,公子尽管开口就是!” 范毓期笑着回了一句。 刘泽涵微微一笑,没有再说什么。 …… “你往哪儿走?” “你看不见我了吗?” “喂!前面有马,你们税政兵这帮混账东西,这是城内,谁他娘的给你的权力这么撒开腿跑!” 邓知远一把拉开馨月。 但顿时,邓知远嗅到一浓烈的药味,定睛一看,才发现馨月头发湿漉漉的,还残留着药渣,粉色医护兵衣裙也被染得花花绿绿的。 “你怎么了?” 邓知远不由得问了馨月一句。 馨月被邓知远刚才那么一拉,才回过神来,见邓知远突然出现,一时眼眶盈满泪水,但又强行憋了回去,挤出一丝笑容来:“没怎么!不小心掉水沟里,水沟里刚好有人倒药渣,就淋了我一身。” “谁他娘的这么缺德,往水沟里倒药渣,忘记淮安卫生条例啦!巡防营的人怎么不管管!” 邓知远不由得骂了一句。 馨月白了邓知远一眼,嗔道:“你吼什么!被淋的又不是你,干嘛这么火大!说吧,找我什么事?” 邓知远嘿嘿一笑,摸了摸后脑勺:“就是想你了,回来看看你呗。” 馨月瞪了邓知远一眼,嘟囔了一句:“没个正经样儿,像个总兵官吗。” 说着,馨月就忽然意识到不对,问道:“你不是去朝鲜了吗,上面不会真同意你回来吧,再说你不是在报纸上说收复沈阳后就找陛下赏彩礼钱呢,难道沈阳被你拿下了?” “哪能呢,这不被贬了嘛。” 邓知远有些不好意思地回道。 馨月不禁俏颜微笑:“哦?” “他娘的,说起这事,老子就不服,要不是老子带兵先抢占海安道,金恩泰那混账早跑了!那还怎么给近卫军的弟兄报仇!就因为这个,那姓阎的就说我擅自行动,撤了我的职,把我贬回淮安当近卫军后勤营当军服厂厂长,这绣花的活哪是我能干的!” 邓知远不由得一边骂着阎应元一边对馨月说了起来。 馨月不禁捂嘴偷笑,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盯着邓知远,然后心里暗想这货就是个爱闯祸的,还好刚才自己没说在杏林堂药铺被羞辱一事,不然这家伙指不定又惹出什么事来。 但这时候,又是一大队人策马而来,且急声吼道:“让开!” 邓知远忙闭了嘴,把馨月再次拉在身后:“小心!” 接着,邓知远神色凝重道:“这是东厂的人!乖乖的,先是税政兵又是东厂,这来势汹汹啊!”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