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嫂子,你更偏向哪个?” 徐龙象砸吧砸嘴,嘿嘿笑着。 徐凤年立即懂了,是那个会做重阳糕的那个陆氏女子,而不是那个享誉天下的女文豪。 徐龙象突然跳下马车,微微弯腰,转头望向徐凤年。 徐凤年愣了愣,跳到黄蛮儿后背上。 徐龙象像小时候那样大声嚷着“飞喽”,背着哥哥一路狂奔。 这让李陌藩一千龙象骑军看得目瞪口呆。 但是几乎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生出一个想法,我们去边关阵杀敌,像徐大统领那样把后背交给他哥哥北凉王,就像老一辈徐家老卒那样放心交给大将军徐骁,就是如今北凉铁骑顶天大的道理。 这都是烙印在骨子里的东西,也没啥道理可讲。 何况那位年纪轻轻的北凉藩王,谁说就不如小人屠陈芝豹了? 络腮胡校尉转头看了眼那名一路上都笑得合不拢嘴的年轻骑卒,策马来到李陌藩身侧,轻声说道:“将军,我也不晓得啥忠义啊啥的漂亮话,那都是读书人喜欢挂在嘴皮子上的,不过我觉得吧……” 李陌藩打断部下的言语,提起马鞭指了指前方几乎已经看到背影的那对兄弟二人,沉声道:“咋的,你小子要表忠心?喏,大统领和王爷就在前头,自己跟他们说去,反正老子跟你不喜欢读书人一样,也不喜欢用嘴放屁这一套。前些年嚷着要回家买大宅子买水灵娘们享福的家伙里头,就有你一个。” 那校尉好在皮肤黝黑,脸红也不明显,扯了扯嘴角,嘟哝道:“那会儿不是心里没底嘛。搁谁谁敢把自己的命交给一个靠不住的领头人,我钱午就是个俗人……” 校尉说话越说越轻,到最后已经悄不可闻。 李陌藩没有看着这名一起出生入死多年的属下,平静道:“以前怎么样,老子不管,就算你们当逃兵,回去享福,其实也是你们应得的,我老李也不会瞧不起你们,但以后别想跟老子一起同桌喝酒吃肉就是了,李陌藩丢不起这个人。” 校尉抬起头,厚着脸皮笑道:“将军,你这话可真伤人了啊,钱午这小心肝扑通扑通的,真是伤到心肺了呐,没几碗好酒可真治不了。” 李陌藩终于有了些笑脸,嘀咕道:“他娘的,有你这样的兵,已经很丢人了。” 钱午一脸没心没肺嬉皮笑脸道:“还不是将军你一把屎一把尿带出来的,怪不得别人。” 李陌藩喊道:“范西陇,听令,回到军营,把钱午挂马背!” 钱午瞪大眼睛,提高嗓门,问道:“啥?!” 不远处一名校尉哈哈笑道:“得令!” 钱午不敢对副将李陌藩说三道四,扭头对那个幸灾乐祸的王八蛋吼道:“狗日的范锤子,你女儿这辈子都别想进老子的家门!老子做你娘的亲家!” 那范西陇一脸无所谓,揉着耳朵懒洋洋说道:“咱闺女长得俊俏,还愁嫁?你儿子要不是读了几本书,让咱闺女鬼迷心窍非他不嫁,否则你钱眼儿就算跪在门口三天三夜,看我会不会理你半句!” 附近龙象军哄然大笑。 恼羞成怒的钱午骂了一句娘,怒道:“笑出声的,都陪老子一起挂马背去!看谁的鸟大!敢比老子还要大的,多挂一圈!” 一些个胆子大的骑卒马上笑道:“钱校尉,那咱们可都得绕军营好多圈了啊。” 钱午转过头皮笑肉不笑道:“兔崽子你们行啊,到时候挑最大的那只鸟,老子要剁下来当下酒菜!” 一大片哀嚎。 李陌藩听着自己属下和他们属下的“打情骂俏”,想要尽量板起脸,但还是忍不住笑脸灿烂。 他不敢说所有北凉边军都能杀得北蛮子哭爹喊娘,但他麾下的龙象军子弟,随便拎出一千嫡系亲军,哪怕对上三千北莽精骑,照旧是玩儿一样! 狗日的离阳朝廷,那帮从太安城六部到州郡县的文武官员,瞎嚷了多少年咱们北凉军只是徒有虚名了? 李陌藩收敛起笑意,脸色阴沉,眼神尤为炙热,阴森森说道:“这回斩杀敌方校尉最多的那个,谁都别想跟老子抢!” 与此同时,吴家百骑已经进入河州,临近北凉边境。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