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所应当获得这世上更多的美好。 果然如尤秒所料想的,汪志文对江唯尔十分满意,当场就定下来,由江唯尔做新戏的女二号。他毫不掩饰地夸赞说:“我从未见过像江小姐一样有灵性的姑娘,由你来出演‘夜芙蓉’简直再合适不过了。” 夜芙蓉,便是汪志文导演的新戏《上海十夜》中女二号的名字。 从天而降这么一个好机会,江唯尔自然乐得喜上眉梢,忙不迭向汪导演道谢。 觥筹交错间,饭局终于到了散场的时候,众人三三两两离去,江唯尔推说太累了,想回家住一晚上。尤秒看得出她的喜悦,索性放她先回去好好消化这个好消息。留下靳风和尤秒两个人站在路灯下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吃饱了没?”靳风问她。 尤秒点头:“饱了饱了,我一个人就吃了六只蟹腿,十个桂花小团子,还有……” “停停停,”靳风憋住笑,接着说,“吃饱了就行,反正现在时候还早,我带你去逛逛步行街,怎么样?” “靳老板既然开口了,我肯定全程作陪。”尤秒跑在前面,“走吧,正好,我也想看看有什么好看的衣服。” 她和他在一起,总是特别开心。 然后尤秒再次看到了那件三千八百八十八元的衣服。 说来也奇怪,夏天已经过去了,它还放在橱窗最显眼的位置,而它的吸引力并没有因为换了季节而减少半分,反而更让人觉得喜欢。 “小姐真是有眼光,这是咱们店里卖得最好的款式,虽然换季了,但还是一直放在橱窗里做展示。”导购员看出尤秒眼中的喜欢,赶紧上前介绍,“小姐要是喜欢的话可要抓紧了,这套衣服我们店里只剩不到十件了,您要是诚心实意地买,我们的价格可以更便宜些。” “能便宜多少?”尤秒两眼放光,有些动心。 “这件衣服原价三千八百八十八元,如果你现在买的话,三千两百元就可以拿走。”导购答。 “算了吧。”尤秒原本放在衣服上的手如同受了烙刑一样弹开,“我好像不是很喜欢,再看看别的款式吧。” 靳风默默地看着,却什么都没有说,也没有做。 “走吧,”他说,“或许前面有更好看的呢,对吧?” 尤秒点了点头。 明明是夏天喜欢的衣服,就算秋天来了,买不起的还是买不起。她想,这衣服就像爱情一样,现在不属于你,以后也不属于你。无论你怎么哭,怎么闹,怎么撒泼,它就是那么公平,明码标价,过期不候。 江淮会是那件衣服吗,会是那件只属于夏天的,却一直没有穿上的衣服吗? 二 深夜的机场灯火通明,一个身材颀长的男孩提着行李箱,厚重的口罩挡不住他脸上的憔悴。 他的护照和登机牌上清楚地印着黑色的宋体小字,姓名:江淮。 现在是十二点二十五分,这个城市仍在狂欢,在这里,人们疯狂得好像不需要睡眠。 江淮选了最早的一班飞机,仅仅做完骨髓移植的一个星期后,他就迫不及待地赶回s市。或许对他来说,这不是回归,反而更像是一种逃离。 如果可能的话,他应该再不会去香港地区了吧。 手术是在前一天下午三点开始的,直到第二天凌晨才结束,平板车被推出手术室的那一刻,当母亲最先扑到弟弟床前的时候,江淮就彻底死心了。 他还是不能原谅他的母亲,不过至少,他可以做到不憎恨。 江淮相信,母亲是爱他的,可是如果一定要在自己和弟弟之间选择一个,那个选择必然是弟弟。 那个陌生的弟弟,有和他一样的眼睛,血缘的关系真的很强大,从看到弟弟的第一眼,他就决定,要救弟弟。 被母亲十余年的忽视,这是江淮心头一块无法补偿的暗疮。他想,就算现在母亲真的竭尽所能地对他好,以他这么奇怪又薄凉的性子,他是否真的能消受得起呢? 答案是否定的。 那就让该过去的都过去吧,人应该朝前看,不是吗? 前面是冬天,前面是初雪,前面是相爱,前面是尤秒。 尤秒。 江淮看免税店里人来人往,突然记起尤秒说过“中国香港是购物天堂”,这才想到自己来了一周的时间,竟然没有给她准备些什么小礼物。 哦,对,还有江唯尔的礼物,听说这小丫头签了汪志文的电影,自己这次的确该好好奖励她。 江淮随着人潮走进免税店,迎面看到柜台里一枚无比精巧的戒指,上面有碎钻装饰的雪花,在灯光下折射着无与伦比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