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夙用手撑着茶几爬起来,掌心将玻璃桌面摩擦地一片粘腻的血色,血液一路滴答,他跌跌撞撞地爬起来,用纸杯接了水,抠出一片放到嘴里,用第二磨牙碾碎。苦涩在口腔里炸裂,伴随着令人作呕的涩麻感,烧得舌头很不舒服。 因为滥用药物,药效的作用对他来说越来越削弱,他的行为导致药物比长期规律用药的药效消减得更快,就跟测试他的人体极限似的。 随着喝水的动作,林夙的喉结滚动他要开始打扫卫生了,赶在秦以霜到来之前。 秦以霜提前出门了,他跟林夙说晚点到却坐在林夙家小区的楼下,手里还有个三明治没吃。 旁边有个小胖子玩皮球,馋馋地望着他好久了:哥哥,你到底吃不吃? 秦以霜感受到他炙热的目光,被看久了怪不好意思的,将手里没拆开的三明治连同还有点余温的牛奶递给小胖子:你吃吧,给你吃。 小胖子两眼放光,接过秦以霜手里面的食物,大声地说了一句谢谢哥哥就跑开了。 他不吃也没事,林夙应该已经在做饭了。 秦以霜吞了吞口水,听林夙昨天晚上说买了鲫鱼,今天中午不知道能不能喝上鲫鱼汤。 想着,秦以霜站起来,腰骨突如其来的发出来一声清晰的脆响。 秦以霜: 腰间的脆响过后,秦以霜觉得他屁股非常疼。 这一个月做的太多了,他都有点怕了不能说怕吧,很奇怪的感觉罢了。当他每次跟林夙有意无意暗示他已经知道撒谎这件事,希望对方跟自己坦白时,对方都显得很淡定,除了表情有裂缝和走神,根本没将他的话放心里,和日常没什么区别。 或许是有破绽的?在他提起来撒谎后林夙都会提出做.爱,并且每次做.爱都变得异常凶狠? 他只想要对方一个坦白,从对方的破绽中找到证据,怎么就那么难? 天空是灰暗的色调,香炉被打翻的细灰铺满了整个明亮的天空,冰冷的空气将其凝固在天空中。秦以霜掏出一枚硬币,翻转了三次都是正面是不是预料着他这次能够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秦以霜往手心哈了一口气,大步朝电梯走。 他是有林夙家的钥匙的,还新买的一台电脑和数位板放在林夙的书房里。秦以寒回京城后,他平日跟林夙待在一块亲热时间更长,很多衣服都放在了林夙家里,算是半住在林夙这边了,昨天晚上是回去拿东西,太晚不好来回跑。 秦以霜拧开门锁,便落入一个结实的怀抱,在得到一个温柔的吻后,内心瞬间柔软起来。可没温馨多久,他就嗅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血腥味是从林夙手上传来的。 欢迎回家。林夙身上还穿着天蓝色的围裙,上面的图案是一只小猫。 这是秦以霜最想要的生活,不求房子有多大,也不求有多富贵,只要有人等着自己,不要再独自一个人面对冰冷的房间。 林夙受伤的手上胡乱的包扎,绑了一个丑陋的蝴蝶结。 秦以霜没觉得温馨了,反倒觉得心惊和火大,他掰过来林夙的手,猛吸一口气,林夙手心的伤口透过纱布还在渗血。 你这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反应应激了?秦以霜一着急,舌头就开始打结,话都说反了,他气愤地甩开林夙的手,蹬蹬蹬跑去翻医药箱,找到崭新的纱布,以及双氧水和止血药粉,声音大得整个房子都听得见:谁叫你这样包扎了?纱布能直接伤口包扎吗?! 没有,摔了玻璃杯,捡起来割到手了。林夙靠在门边,对着小孩伸出手,明明受伤脸上还是嬉皮笑脸,那么心疼哥哥啊,哥哥没白疼你。 秦以霜的关心,让他焦虑地心情好了很多,哪怕是看见有个小孩趴在秦以霜的肩膀窃笑,也能做到平淡的熟视无睹。 秦以霜把门拉上,扯着他坐到沙发上,就开始倒双氧水:真的?多大的人,每次都不小心,第几次了? 声音上那点质疑被林夙捕捉到了,他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托着脸,委委屈屈地坦白:真的,我整理东西的时候把你那套限定的周边杯子给摔坏了。 他一开始没摔,但是为了装得像一点,给自己的伤口找个借口,他特地把秦以霜那套刚到不久的限量款周边杯具给摔了。 秦以霜低头用棉签擦着林夙掌心的伤口消毒,那套杯子是他最喜欢的一套,蹲点买的,都没舍得用,听到林夙摔碎后手一用力,林夙掌心的血混杂着双氧水被他挤得老高,溅得他满脸都是。 林夙: 秦以霜: 小孩放下东西跑去洗手池洗脸,伤口被清理干净,林夙随意地撒上药粉,愉悦地哼着轻快的歌谣再用纱布一层又一层地包扎。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