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记忆里,有些东西非常模糊。年深日久,幼时的我只记得老爹的学究迂腐与顽固、还有君师兄的严厉和关爱。 对这个女人倒是没什么印象。 她是个奇葩,几乎从来没有承担过妻子和母亲的责任。 她也不在家居住,行踪飘忽,老爹经常在外行医,不知道是否与她有接触,但是在家里几乎不出现。 现在怎么会以这种状况出现在我面前? 血脉说不了谎。 她朝我一步步走近,我的眼睛早已适应了黑暗,借着高层楼宇的月光,能看到一个与我相似的身形,还有……面容。 这与我残破的记忆中形象不太符合,我恍惚觉得自己见过她、却又记不清她的长相。 如果要客观的描述,这个女人有着与年龄不符的容貌。 她看起来就二十多岁! 按照我的年纪推算、结合老爹的只言片语,她应该是四十岁的人。 不过她眉眼唇角的成熟世故,不是二十多岁的人该有的神色。 “小殷珞,意外吗?”她见我半天没反应,笑着又走进了两步。 我条件反射的后退,嘴硬的说道:“太意外了,哪有老娘绑架女儿的?你怕是假的吧?” 她的眉梢微微一跳,笑道:“这个绑架可没敢伤着你分毫呀,看看你身上还裹着一件大衣呢,杜若还担心你冷。” 呸,这也掩盖不了你们的所作所为,就是绑架。 “就算你名义上是我妈,但不顾我意愿的将我从家里掳走、还关在这里,就是绑架!你最好别让君师兄找到,他一定会收拾你的!就算你是师娘也一样!”我心里咚咚跳,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威胁她。 或许子女在父母面前都有天然的“弱势”,除了伤害自己以外,不知道怎么去威胁给了自己生命的人。 “君师兄?你说子意啊?哈哈哈,那孩子看着强势,其实内心软弱得很,拿他来吓唬我,你觉得有用吗?”她轻轻松松的笑道:“或许这些年他有点儿长进,但他和你爹一个样,轻易不会下决定,等他下决定要忤逆师娘的时候,黄花菜都凉了,哈哈哈。” 我愣了愣:“你要抓我干什么?什么叫黄花菜都凉了?” 她神秘的笑了笑,朝我摊开双手道:“……我是要保护你呀,傻孩子。” 我爹曾经一本正经的说,殷家的夫人姓薛,与我九师兄是远亲。 “记住,你们的娘姓薛,闺名怀梦,下次家庭情况表别填错了!” 哼,长什么样都不记得,还填家庭联系方式? 我姐很乖的按照老爹的吩咐来填写,我却故意将母亲那一栏填了君师兄。 君师兄年纪轻轻就开始“长兄如母”,他也很无奈。 我爹这么迂腐的老学究,说话都拽文说古的人,怎么会讨个这么漂亮又叛逆的老婆? 我一直想不通他们的爱情故事,我爹这种人应该是娶个贤惠又管事的妻子才对啊,怎么会娶个常年不回家、行踪不明的女人? 但看这位“薛女士”的容颜,确实一挑眉、一勾唇,很有风情。 她有年轻的容颜,又有女子的风情。 “想不通?没关系,我可以告诉你一些你事,这些事如果没有人告诉你,你恐怕一辈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