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名,所以新身份上我的名字依旧如此。而他的艺名宋澄已经被杨沉和其他人知道,有被查到的风险,因此他从母姓,改叫段澄。 我嗯了声:“总不能空手去,做盒点心?厨房有食材么?” “提前备齐了,缺什么我叫人送。” 我说:“下次我们可以自己买,特意送来……有点大张旗鼓,不太好。” “这附近没有超市,得开车去镇上。” 离开京城后,宋城仿佛也不再是那个深谋远虑的青年,他对我微微一笑:“到时候一起?” 坐拥美丽景色、不被打扰的代价就是地处偏僻,我点头:“刚才路过镇子里面,我瞟到有几个建筑很有特色,有空咱们去逛逛。” 他莞尔道:“那肯定。来,带你瞧个东西。” 穿过庭院,来到后面堂屋。和前头一样的布局,窗明几净,清爽宜人。我跟着他转了个弯,他推开西侧房屋的门:“看这个。” 屋里砌了一方池子,已蓄满了水,池面上热气氤氲。室内通风良好,因而温度并不闷热,反而格外舒适。 我愣了愣,宋城说:“是天然温泉,花了点功夫引进室内。多泡温泉对身体有益,算这房子的一个长处,你喜欢吗?” 这处住宅无一不是按照当年在出租屋时,我曾对他形容的理想居所布置。我眼眶发酸,喃喃说:“当然……你用心了。” 他却十分欢喜,牵了我的手往外走:“那就好。中午想吃什么?我下厨。” 第二天,宋城本来说带我在附近的山里转转,结果天气不好,清早起床便落了几滴雨珠。绵绵细雨也不妨碍什么,只是我对冒雨在山中跋涉有心理阴影,这一点他也知道,于是体贴地主动作罢。 上午闲着无事,宋城做了几份蛋糕,我自告奋勇去送给邻居,他跟我一起出门。 说是邻居,其实其他院子离我们住的这个小院尚有几十米距离,并不是紧密相连,也无从得知是否有人居住。 我记得昨天我们搬来时,左边的院子有人站在门口观望,便提议先去那家。宋城撑着伞,另一只手揽在我肩头,护着我一步步向前走。 院子外观古朴,配置倒十足现代化。屋主隔着视频对讲机确认了我们的身份,这才跑出来开门:“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家里孩子多,弄得乱七八糟,我正在收拾。” 屋主是个三十岁上下的男人,讲话热情和气,只是有些碎碎念,从进屋后没给我们张口的机会。 “隔壁来过好几拨人粉刷、运家具,昨天看到你们在搬东西,我想着两个这么帅的小伙子不常见,原来是终于住进来了。住进来好,这里的风景没话说,后窗一开就是天然的画框……你们随便坐,哎呀,还提了礼物,真让人不好意思,我给你们泡茶!” 我和宋城相视一笑,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他忽然皱起眉,揉了揉鼻子,似乎有点不舒服。 没等我询问他是不是身体哪里不适,屋主端了茶过来:“这是我家祖传秘方做的凉茶,你们尝尝,特别好喝。哦,忘了自我介绍,我姓黄,黄立杭,以前在银行工作,现在辞职回来养老了,哈哈!” “我姓君,叫君彦,也是来这里……嗯,养老的。”我笑了笑,“我身体比较虚,每年都要修养一段时间。” 黄先生是个实心眼,一听我的话,立刻深有同感地附和:“哎,这边最适合调养身体了,附近还有温泉泉眼,水质好得不得了!” 与这种人相处不必太费精神,我笑了笑,介绍道:“这是我的表哥段澄。” 我和宋城约好,在外以表兄弟相称,免得因为关系引起他人注意。 “黄先生你好,我叫段澄,是个摄影师,平常除了照顾他,顺便在这里取景——” 宋城原本温和的声音扭曲了一瞬,他别过脸,捂着嘴重重打了个喷嚏。 黄先生和我都吓了一跳,细细的猫叫忽然从沙发后面传来,一只雪白的布偶猫跳上茶几,抖了抖身体,几缕猫毛飘落在地上。 “雪绒,有客人在呢!下去,下去!”黄先生赶紧递来抽纸,“这是怎么了?” 宋城连连摆手,接过纸巾捂住鼻子:“没事,我突然、突然有点——阿嚏——” 他连番打了几个喷嚏,眼尾泛起淡红,眉目间流露出几分茫然,稳重英俊的面容显出意外的脆弱。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