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来,他就不由得想起了温瑟瑟。 那时候她说没地方住,他就把钥匙给她,让她来这里住。 可谁知道钥匙是给出去了,人却不知道上哪去了。 整整五年,人就像消失了一样,谁也找不到她。 因为这事,言青一直很愧疚,她毕竟是个女孩子,他当时要是把她送过来,或者让她去他家住也许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 言青心情低落地打开了门。 听到开门声,瑟瑟回过了头。 看到屋里的那个人时,言青满眼的愕然。 “温瑟瑟?” 他可能是出现幻觉了,怎么会看到瑟瑟出现在他的眼前呢? 言青用力拍了拍脸,疼的! 一头乌黑的卷发轻柔地散着,缎子似的发质泛着淡淡的光泽,皮肤白皙,五官精致,随便一站就是一道风景线。 这确实是温瑟瑟! 言青立马问道:“你这些年都去哪儿了?” 瑟瑟看着言青,心中一沉,她张了张口,喃喃道:“这些年?” 言青看出她的神色不太对,“你怎么了?这五年来,你到底去哪儿了,怎么一点消息也没有,你妹妹一直在找你呢。” 瑟瑟坐到沙发上,半晌没吱声。 一双白皙柔嫩的手交叠地放在腿上,无意识地摸了摸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 言青摸不着头脑,他转了几圈,看着她还是不言不语的,他蹲下身子,瞅着瑟瑟道:“你别不说话呀,你到底遇到什么事了,要是我能帮得上忙肯定帮!” 瑟瑟抬眸看向他,言青被她盯得怪不自在的,刚想站起来,她忽然伸出手捧住了他的脸,言青眨了下眼,忽然有些小紧张。 瑟瑟低语道:“真的是长大了,你怎么就长大了呢?” “那个,人总是会长大的嘛。”言礼不太懂她说的话,她好像对他长大这个事情很在意似的,可是谁都是在慢慢地长大,慢慢地变老,这个事情很奇怪么? 他当然不明白,瑟瑟真正在意的不是他长没长大。在瑟瑟眼里,这个过程并不是缓慢的,而是猝不及防的,让人没有一点心理准备。 突然之间,一切回归了正轨。 明明不久前言礼还给她戴上了戒指,他对她说会早点回来。 瑟瑟垂下了眸子,两只手攥在了一起。 言青不知如何是好,他试探地问道:“你不会是在哭吧?” 他刚问完,一滴泪珠从她的眼睛里啪嗒一下跌了出来,在她的手上砸开了一朵小水花。 “……”瞧他这张嘴! …… 傍晚时分,一辆黑色的车子驶了回来。 车门打开,言礼从车上走了下来,一身挺括的西装被他穿得禁欲十足,冷峻的脸庞线条流畅,一双漆黑的眼眸宛如深不见底的寒潭,他像是一柄收在剑鞘中的利剑,深沉而内敛。 “先生回来了,饭马上就要做好了。” “言青呢?”言礼在家里没看到言青,他抬手看了一眼时间。 “下午出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呢。”张阿姨从厨房走出来,“今天一个人在屋里待了好长时间,也不知道在干啥,对了,出去的时候还背着一个大书包呢。” 言礼的动作顿了一下,他把西服外套脱下,搭在手臂上,走上了楼。 经过了放花瓶的高几,言礼的脚步一停,转身折了回去。 看到那个形状怪异的花瓶,言礼眯了眯眼。 拿起了放在旁边的一张纸条。 打开看了看,言礼深吸了一口气。 拿出手机直接给言青打了过去。 手机铃声响起,言青拿出来一看,心里发慌,他看了瑟瑟一眼,拿着手机走到一旁,接通了电话。 “在哪儿?”言礼凉丝丝的声线传进了耳朵里。 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