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玉器…… 正瞧着她双髻出神,那黝黑的保甲队长已经凶神恶煞地执矛冲到了近前。 眼看着那双粗黑的大手就要碰到身前的胖丫头,只听一声兵戈碰撞的声音,那壮汉的木柄长矛就被削成了两截,人也被一脚踢退了数步。 楚山浔抽出随身腰间配着的长剑,挽了个十分稚嫩的剑花,将福桃儿护在了身后。 几个汉子见村人受打,当即一拥而上,左突右戳的,拿着长矛要去挑楚山浔的剑。 “祁师父,您还这么看着!”楚山浔不敌,且战且退地对着台下吼道,那好看的剑花早已零落散乱,毫无章法了。 “来啦。” 众人只听台下声如洪钟,颇豪迈的一声应和。眨眼睛就瞧见一道壮硕灵巧的身影飞到台边,足尖轻点,晃入了保甲队十数个汉子里。 过程快的也就是喘气的功夫,还没待众人看清了,土台上就七零八落得倒了一地人。每个人身上都挨了两下,有在腿上的,在腰腹的,还有眼圈青了的,地上龇牙咧嘴的一片呼痛,却都也没真的伤了人去。 更绝的是,地上数十把自制的长矛都断在兵刃与木杆的连接处,瞧着齐刷刷的,好像是小作坊兵器作了一半的样子。 祁大年大马金刀地朝台子正中一站,嘴边犹带着三分憨笑。 可他制造出来的这场面,却让人不得不对这么个异乡客望而生畏。土台上还立着的两个男子见状立刻畏缩地丢了武器,就朝台下躲了。剩下个光杆司令似的老者,虽还故作稳重威严,可脚下却也忍不住朝后退了半步。 祁大年向金里长抱拳致礼后,才阔步走到他身侧。 伏下身子在老者耳边说了句什么,就见后者浑浊的眼睛里露出了惊骇。 “一场误会,几位贵客万万恕罪。丁家侄女,收了那袋银钱…”金里长沟壑纵横的老脸一顿,仍旧说了下去,“放人,这事了了。” “伯父,凭什么,总要叫这娼妇……”丁氏急的大喊。 却被金里长一声爆喝打断了去:“丁家侄女!” 见丁氏仍然一脸愤恨地转过头来,金里长脸上的沟壑舒展了些,叹了口气缓缓道:“晚些就在你家摆一桌,咱村里几个乡绅都去,好生招待贵客。” ‘贵客’二字,被他刻意咬的重了,里长的威势尽显。 丁氏也不是蠢人,瞧瞧台上彪悍厉害的祁大年,再仔细瞅了瞅他身后少年的衣饰穿戴。 哎呦!如醍醐灌顶般,丁氏明白了过来。 旁的不说,就看这小公子腰间那根绶带的绣工,她好像只在太原府的官老爷身上见过。 这少年即便穿的素净,那相貌身段也当得起‘绝色’二字。这般气度神色,怕不是哪个显贵人家的子弟呦。 这可是惹到龙王头上了,丁氏不紧暗悔自己有眼无珠。 “呀,金伯父说的是,一场误会,一场误会!”她拔高了嗓子,不解气地狠掐了把夫婿,“都怨你这獠发春……” 众乡民皆被遣散,丁氏三两步爬上土台,游曳着水蛇腰径直走上楚山浔。 “小兄弟,咱们有眼不识泰山,万万恕罪啊。”她声音故作甜腻,凑得极近,模样熟络地就要朝少年身上扑靠。 “救人一命神造七级浮屠,姐姐收了银子,便是不怪罪了。”福桃儿让开一步,方便丁氏和主子说话,一边朝那高瘦少年招手,“还不快过来,扶你阿娘回去。” 楚山浔长剑回鞘,冷眼看着几人说话。丁氏虽然颇有两分姿色,却让他鄙弃恶心,因此只斜瞥她一眼,连话都不回一句。 丁氏吃瘪,只好讪笑着去搭福桃儿的话:“我收了钱,这档事自然了了,余家妹子,你回去看好门庭,也就好生过活吧。” 说罢,她又就近细察了番福桃儿的长相,心中极是不解。这模样看穿戴是个丫鬟?总不能是姨娘小妾之流? 思量再三,丁氏决定把这胖丫头当作少年的庶姐来看。 当下,她撇开了楚山浔,像一只欢快的花蝴蝶,硬着头皮亲热地挽上福桃儿的胳膊,一口一个好妹妹,定要请她家去结交。 看她们说的差不多了,金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