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么回事。 礼亲王笑得更开坏了,忙吩咐老嬷嬷道:“去,去把大管事给我叫来。” 于是,老嬷嬷就赶紧唤了一个小丫鬟去请人,不一会儿,大管事就气喘吁吁地来了。 礼亲王正色问道:“关于这药膏,宸王府的人可还有说什么?” 其实该说的大管事都已经告诉了老嬷嬷,但是既然礼亲王问了,他自然是耐心地又说了一遍,从药膏要糊在油纸上说起,说一天用一次就够了,一次贴上一个时辰,说老寒腿的根本是累积在体内的寒、湿、热毒代谢不出去,平日里要忌这些吃食。 最后大管事又补充了一句:“隋大管事还说若是王爷用得好,过几日他就再送些药膏来。” 礼亲王听得全神贯注,牢牢地记住了,恨不得把每个字都仔仔细细地咀嚼三四遍。 尤其是大管事的最后一句话更是听得他喜笑颜开。 礼亲王把自家大管事挥退后,笑呵呵地对着礼亲王妃叹道:“这三岁看到老,阿玦从小就是个好孩子,心里想着我这皇叔啊。” 礼亲王妃已经从狂喜中缓过来一些,习惯性地与老头子斗嘴:“比如哄了你那套白瑶玄玉的棋子?” 她可还记得当初被顾玦哄走了那套白瑶玄玉的棋子,老头子足足嘀咕了半个月,连下棋的心思都没了。 礼亲王:“……” 礼亲王妃噗嗤一声,忍俊不禁地笑了出来。 他们这样的人家当然不会因为区区一套棋子心生什么芥蒂,也不过是觉得这些男孩子年少时就是调皮,干出的那些个荒唐事没一筐,也至少有一箩。 以顾玦的年纪,也没比他们的长孙大几岁,老两口对少年时的顾玦自然也多了几分宽容。 那个时候,谁又能想到那个“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的九皇子可以成长为现在天下闻名的宸王顾玦呢。 礼亲王笑容满面地又说了一句:“我那叫放长线钓大鱼,现在总算轮到我收利息的时候了。” 礼亲王妃被他逗笑,笑得前俯后仰,眼角都笑出了泪花。 老夫妇俩正说笑着,这时,礼亲王世子打帘进来了。 礼亲王世子约莫四十来岁,中等身材,穿着一件玄色狐皮袄子,显得身形有些臃肿。 他显然是刚才外面回来,脸上犹带风霜,表情十分凝重。 礼亲王一看他的表情,就觉得出了什么事,便问了。 屋子里的笑声倏然而至,方才轻松的气氛也随之凝滞。 礼亲王世子在一把圈椅上坐了下来,整个人有种身心俱疲的无力。 他叹了口气,头疼地说道:“刚刚昊国的安达曼郡王进宫去见了皇上,他走后,皇上又大发雷霆,砸了不少东西,连倪公公出来时手背上都被烫了一块。” “我找人打听了一下,听说安达曼郡王提出,大齐有陪嫁滕妾的传统,特意去问皇上,大齐会由谁为三公主的滕妾,需要什么仪制。” 礼亲王与礼亲王妃面面相看,前朝是有公主和亲,陪嫁滕妾的习惯,但大齐朝可没这个习惯。 礼亲王妃不解地蹙眉道:“皇上这又有什么好生气的?” 礼亲王世子叹了口气,“皇上一向爱面子。” 他这么一说,礼亲王妃也想明白皇帝到底在气什么。皇帝这是觉得南昊低看了大齐,两国联姻本来应该是双方平等的,可是南昊人居然不但要娶大齐公主,还要大齐送贵女作为滕妾。 这又不是去菜市场,买了蔬菜还要菜贩再送几根葱蒜。 第297章 分家 “莫名其妙!”礼亲王语气微冷地下了评断。 他评价的不仅仅是皇帝,还有那些南昊人。 礼亲王妃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