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千尘只拿了这一个毽子过来,是给他的,这就意味着,她专程给他捎了礼物,楚云逸没有。 果然,楚千尘最喜欢他了! 他才是她最爱的沐哥儿! 楚云沐满足地笑了,露出一排可爱的小米牙,与楚千尘相似的凤眼也随之弯了起来。 他一手抓着毽子,一手捏着楚千尘的袖口,美滋滋地炫耀道:“姐,下次你和姐夫也带我去打猎吧,我现在已经能十箭命中三箭了。”落靶的七箭也只是差了那么一毫而已,等他再练一个月,一定可以十箭都射中靶子。 “只要娘答应,我就带你去。”楚千尘笑眯眯地说道。 她琢磨着等来年开春雪融后,可以带小屁孩去京城附近适合打猎的山林溜一圈。 就算猎物不多也不妨事,反正她也就是想带楚云沐出去玩玩而已,只要能猎到些野兔山鸡就够她哄孩子了。 楚云沐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凤眸,将目光转向了沈氏,眼睛眨巴眨巴,写满了期待。 沈氏笑道:“跟你姐姐出去玩,就得听你姐的,能做到吗?” 楚云沐立刻就拍胸脯保证自己一定听话。 他性子开朗,非常好哄,一下子就乐得合不拢嘴,差点就忘了上课的事,还是冬梅在一旁提醒了一句。 他这才依依不舍地从炕上下去了,一步三回头,叮嘱楚千尘等着他一起吃午膳。 看着楚云沐这活泼的背影,楚千尘不由想到顾之颜,唇畔的笑意一敛,道:“娘,七娘这些日子身子一直不好,我看到姨母在冬猎的时候精神都不太好。” 沈氏微微蹙眉。 小儿形气不足,卫外不固,容易感受外邪,身子骨自是不比成人。 七娘身子又比楚云沐要弱上几分,从小时候起,就时不时地会感冒发烧。 所以,沈氏第一时间想到顾之颜是不是发烧了,也这么问了:“七娘是不是发烧了?” 楚千尘在西苑行宫的那几日没有见过顾之颜,但是看过几次郑院判递来的脉案,都只是很普通的小儿发烧。 楚千尘就把她知道得都说了,然后道:“七娘似乎反反复复地病了有一阵子了。不过,从太医写的脉案看来,她没什么大问题,似是小儿体弱……” 楚千尘还藏了半句话没说。 她怀疑顾之颜还有点心神失养的迹象,不过,她没给顾之颜亲诊过,所以也只是有几分猜测而已。 沈氏听着,眉头皱得更紧了,既心疼妹妹,又心疼外甥女,唏嘘道:“尘姐儿,你不知道吧?七娘出身时是早产,小小的一团,我真怕她熬不过去。” “你姨母养她养得辛苦,自小三天两头会发烧。你姨母又是初为人母,但凡七娘有一点不对,她就慌就怕。我记得七娘发烧生病的时候,她常常阖夜不睡地照顾这孩子。” “后来七娘稍微大了一些,到了六七岁,身子才养得好些了。” 回想着这些往事,沈氏叹了口气。 她这个三妹瞧着是个泼辣的爽利人,其实性子一向犟得很,什么事都是自己咬牙强撑,也就是偶尔会和母亲抱怨几句。 不过,最近这几个月,沈菀都没再回去穆国公府。 沈氏当然知道是为了什么,嘲讽地撇了下嘴角。 还能为什么,源头不就是因为她的尘姐儿去了几趟穆国公府吗?! 沈氏的眉眼冷了几分,嘲讽地说起靖郡王府的那些破事: “靖郡王府看着风光,瞧着你姨母是高嫁了,其实,照我看,还不如寻常的勋贵府邸呢。你姨母嫁过去后,这些年也不容易。” “你姨父其实是嫡次子,他上头本来是有一个嫡长兄的,很是出色,袭爵也轮不到他,所以,他年轻时就是个京中出了名的纨绔子弟,文不成,武不就,每天就知道在京城里跟着一帮子纨绔子弟混日子,还口口声声说,他躺着享福就好。” 想到过去那个年少轻狂、肆意张扬的靖郡王府二公子顾锦,沈氏也觉得有些好笑。 她喝了口茶,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