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容不迫。 落了单的楚云沐感觉自己仿佛被排挤了,一把抓住了沈氏的另一只手,忙不迭道:“娘,我也听您的!” 原本心事重重的沈氏被楚云沐逗乐了,“算了吧,你要是有你二姐姐三分听话,我就要求神拜佛了。” “娘!”楚云沐不依了。 三人很快就来到了正院,沈氏心里还有些话要和楚千尘说,可是他们才刚坐下,内务府派来的管事嬷嬷金嬷嬷就来了。 金嬷嬷这个时候造访侯府,自然是为了婚礼的事。 沈氏就吩咐人把她领进来了。 金嬷嬷约莫五十余岁,长着一张圆盘子脸,慈眉善目的,脸上笑眯眯的,着一袭酱紫色褙子,打扮得干净利落。 “侯夫人,楚二姑娘,”金嬷嬷屈膝福了一礼,“奴婢是来跟二位说说明天婚礼的仪程。” “楚二姑娘,宸王殿下病重,不良于行,婚礼的仪程只能尽量简化。” “明日,宸王殿下肯定是不能亲自来迎亲的,到时候,会由内务府和礼部送花轿过来把姑娘送进王府,姑娘就抱着公鸡完成拜堂的仪式……” “还有,后日一早,也得您一个人去宫里认亲,届时,您得去给皇上、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行礼,还有那些皇亲宗室,人很多,奴婢就先跟您大致说说,当日会有人提醒姑娘……” “……” 沈氏听着,微微蹙眉,心里很不痛快:这未免也委屈尘姐儿了! 宸王病重,本来可以由宸王的兄弟代为迎亲,皇帝偏生要用这种方式来折辱宸王与楚千尘,他的那点心思又有谁看不明白! 楚千尘默不作声,全然没有过耳。 对她而言,这也不过是个仪式而已。 反正她进了王府后,谁也奈何不了她,谁能管得她到底抱不抱公鸡! 金嬷嬷滔滔不绝地说了一盏茶功夫,终于说完了,然后问楚千尘道:“楚二姑娘,奴婢说的,您可记住了没有?” “要是没记住,奴婢可以再说一遍,千万别逞强。” “您以后可是宸王妃了,一言一行代表的是皇家的风范……” 沈氏听着皱了皱眉头,直接打断了金嬷嬷:“我倒是不知道内务府还可以管到宸王妃的头上。” 金嬷嬷:“……” 金嬷嬷梗住了,哑然无声。 按照礼数,除了太后与皇后外,谁也没资格训斥宸王妃,更别说内务府了。 金嬷嬷的脸色有些难看,后悔自己失态了。 她来侯府之前,被皇后派人叫去过,她没见到皇后,是皇后身边的亲信徐嬷嬷见了她,也是徐嬷嬷跟她说了明天迎亲的仪程,让她来侯府转述。 她想着有皇后撑腰,方才就一时忘了形,可是她也是知道的,这件事肯定不能把皇后扯出来,只能赔笑道:“侯夫人,是奴婢失言了。” “明天就是婚礼了,奴婢也是生怕仪式出错,不好交代。既然楚二姑娘都记清楚了,奴婢就告退了。” 金嬷嬷生怕被沈氏叫住似的,赶紧就告退了。 她退出东次间后,停住了脚步,回头不屑地扯了下嘴角,觉得沈氏真是不识抬举,为了一个庶女出头,不知所谓! 金嬷嬷一甩帕子,扭着肥硕的腰肢走了。 门帘的另一边,沈氏望着那到摇晃的湘妃帘,眸光闪烁,心里对楚千尘的处境更为忧心了。 楚千尘现在的境况用“四面受敌”来形容也不为过,楚家嫌恶她却又想利用她;宫中的帝后意图用她来羞辱宸王;外人都想看她的热闹和笑话;还有宸王府…… 沈氏攥了攥帕子,对着楚云沐微微一笑,抬手指向窗外的庭院道:“沐哥儿,你看,那边的月季花开得不错,你去给我们折几支月季来插花瓶好不好?” 陈嬷嬷看出沈氏想打发楚云沐,笑眯眯地哄着他道:“四少爷,奴婢陪您过去一起挑好不好?” 楚云沐总觉得母亲在嫌弃他,来回看着她与楚千尘,就在这时,窗外传来“喵”的一声。 他循声一看,发现一只小黑猫蹲在一棵高大的梧桐树上,它所在的树枝距离地面至少有七八尺高。 “月影!” 楚云沐急了,带了一帮子人赶紧去救猫,声势赫赫。 屋子里很快就静了下来。 冬梅识趣地出去给她俩守门。 沈氏抓住时机,赶紧问道:“尘姐儿,宸王的病是真的吗?” 自那日皇帝带人硬闯宸王府后,济世堂的神医在给宸王治病的事,就在京中传得沸沸扬扬,传言一传十,十传百,自然难免有些失真或者荒谬。 沈氏早就听说了,可此前从来没向楚千尘求证过,直到今日。 楚千尘只是点了下头,没有多说什么。 “……”沈氏长舒了一口气,悬了好些天的心总算是稍稍放下了一些。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