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怀兴抱拳冲着谢非夺施了一礼,打扰到了城主休息,还真的是罪过。 谢非夺偏着头就看向了老头脖子那被剑划伤的伤口,啧了啧嘴,那还真的是打扰到了,本城主要是晚一步,这里岂不就成了鬼宅。 谢非夺脸上浮现出一抹嫌弃,冲着李伯赶忙吩咐出声,李伯还不快带人下去,可别让人死在这。 李伯这些年本就对他们这方的人没什么好感,此时来了个人敢公然同这群人叫板的城主,李伯听着高兴,手里干的也起劲。 梁怀兴将这一唱一和的主仆两个人瞧着,脸色难看至极,他快走了两步,直接抬手就将李伯给拦了下来,这人既然是从我们地下钱庄出来的就理应交给我们处理,怎么还敢再叨扰城主,把人给我。 李伯盯着那伸来的手没动,梁怀兴身后赶来的庄内打手握着手中武器向前迈出去一步,一时间双方剑拔弩张,气氛僵到了冰点。 梁怀兴冷哼了一声,看来城主是不打算放人了? 被李伯扶着的老头转醒,他转头扑通一声跪倒在谢非夺的面前,城主!求您为我做主! 老头扑上前来之时,谢非夺被姬芜朝着身后捞了捞。 谢非夺微微仰头,借着微光能瞧见姬芜微微皱起的眉头,以及那因紧张紧抿而起的唇。 老头冲他磕头告状,谢非夺见人没什么危险,将手放在姬芜肩头,没事了。 姬芜却是将人按在一旁,这兔子急了还咬人,这人指不定心里藏着什么坏水。 谢非夺翻了个白眼,你不是在旁边站着,我要是再出事,那你是要反思反思。 姬芜想了想也是,索性收回了手。 谢非夺上前一步,问出声,做什么主,你说。 老头抬起头来,面上挂了一抹悲戚之色,这梁怀兴在淮阴城内开了一家地下钱庄,他看上了我女儿,就骗我钱财,逼我签下那契书,让我将女儿给他做妾。 老头声色哽咽,可怜我那女儿二八年华 你这个老不死的你放屁!梁怀兴冲了上前,是你卖女求荣,想从我这得来一笔钱,契书也是你提出来的! 雨中,老头冲着谢非夺磕着头,城主,我就是淮阴城一个普通的农户,绝不敢欺瞒与您啊!请您为我做主! 谢非夺就看着老头给他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 梁怀兴气的脸都黑了,他抬手揪着老头的衣服将人从地上拽起来,你他娘的 李伯看这架势让人上前将两个人拉开,谢非夺觉得火候也差不多了,让李伯将老头带了下去。 梁怀兴眼看着人被带进了城主府,当即急了眼,谢非夺你什么意思?! 看着梁怀兴冲上前来,姬芜抬起胳膊将人拦了下来,梁庄主,你另一只手也不想要就早说? 耳畔轻笑声阵阵,却让梁怀兴想到了刚刚那将他虎口都震裂的一下,当即捂着手没敢再轻举妄动。 谢非夺挑了挑眉,方才再次开口,梁庄主,你还信不过我吗?这人就先放在我这,待本城主将事情查清了,定会给你一个答复。 梁怀兴正欲再次出声,谢非夺迈步走进,凑到人耳边,梁庄主,你背后到底开了个什么钱庄不用我多说吧。 谢非夺看着梁怀兴微僵的肩膀,再次开口,今天的事说白了就是一个芝麻大一点的小事,可大可小,可有可无。 您想,今夜之事这要是传了出去,传到宋,王两位大人的耳朵里。说你拿着两位大人的钱去买人家姑娘做妾,你还能在这淮阴城干下去吗? 谢非夺一笑再次道:这有时候啊,仇家多了,就怕鬼敲门,梁庄主说是不是? 谢非夺的话不假,倘若今日之事当真捅到那两位耳朵里,他这庄主之位怕是要换人了。他仇家不少,没了庇护,还不是魑魅魍魉都找上门来。 梁怀兴面上收了几分厉色,再次看向谢非夺,既然如此,那老头? 谢非夺冲着人笑了笑,梁庄主放心,本城主一定不会放过他。 见梁怀兴面上开始动摇,谢非夺声音顿了顿,站直了身子,本城主可是为梁庄主操碎了心呐。 梁怀兴也是个明白人,现如今这个情况看来,谢非夺必是死了心也不会放人,那倒是不如卖个人情过去。 梁怀兴向后撤了一步,冲着谢非夺拱手一拜,那就多谢城主费心。 谢非夺打了个哈欠,冲着人挥了挥手,行了,回去吧。本城主也要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