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猝不及防地一压,池誉没忍住叫了一声,隔着一层挡板声音有些奇怪,方知迎皱着眉看回去,一偏头却发现左云似笑非笑,别问,别说,给他们留点空间。 方知迎一脸嫌弃地翻了个白眼,扬声道:没事吧黎挚? 咳咳咳咳咳 黎挚刚想回答,就听见池誉猛咳了几声,像是意识到他们二人不能再这样枪对枪,下一秒自己的腰就被揽住,和刚刚如出一辙地被抱着放了回去。 池誉!黎挚惊呼一声,心有余悸地瞥了一眼池誉,却发现后者大半个身子都背对着他,只有露出来的耳根通红。 没事,黎挚呼出一口气回道,该干什么干什么,别瞎想。 挡板需要给你们降下来吗? 不用。 黎挚坐到另一边,和池誉的距离隔了快有一米,安静半晌后才听见池誉的声音,又低又沙哑:所以他们的生死,都掌握在杨江手里。 嗯。黎挚道。 明白了。池誉心底的欲望被压下了大半,随即心头袭上一股悲哀,扬声道:降下来吧,闷得慌。 好嘞。 方知迎一脸担忧地看向黎挚,道:注意一下你的信息素。 黎挚点点头,空气中并没有出现什么不合时宜的气息,只是一旁的池誉脸上褪去了血色,像是在极力忍耐什么,方知迎又提醒:池誉,身体有什么不舒服就直接说,你也是我们的重要战斗力之一。 黎挚皱了皱眉,见池誉没说话,只是举起手比了个OK,手臂肌肉线条流畅,并不夸张,但力量却大得有些离谱。 一个一米八的成年男性,居然能说抱就抱,甚至还是两次。 车停在一片低矮的居民区前,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杨树带着几人走进一个稍显破败的胡同,又绕过几间平房,灯光突然由昏暗变为五彩的霓虹灯,一抬眼就是各式各样的酒馆饭店。 时间已经接近十点,但路边还有人三三两两聚集在一起喝酒,整条小巷喧哗又热闹。 除开生活在这里的杨树以外,剩下五人都有些神情恍惚,尤其是黎挚,暖光打在他的脸上,也没有带来一丝一毫的烟火气。 走吧,先把东西放下,要吃夜宵待会儿再说。 杨树说着走到一间灯牌没亮的店铺门前,一拉开门,强烈的噪音和电子鼓点便猛地从内传了出来。黎挚率先进去,没走两步就被卷进熙熙攘攘的人群里。 刚开始还能勉强稳住身形,可后来总有人碰到他背后的包,带着让黎挚脚步一晃。就在快要失去重心时,后背突然贴上一个温热的怀抱,手肘也被轻轻握住。 黎挚微微一偏头,就看见池誉流畅分明的下颌线,心脏没有来的突突两下,下一秒就听见池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看路。 明明周围环境很嘈杂,但池誉的声音还是格外清晰地传入黎挚耳朵里,让他耳根微微发烫,只能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在前方。 好在没过多久就走到吧台后方远离人群的位置,池誉神色如常地收回手,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 杨树径直走到吧台后方,推开一扇小铁门朝几人招手,走进去才发现里面是一条狭长的走廊,里面有个电梯。 背后的门一关,噪音顿时隔绝了大半,杨树按下电梯,朝几人道:楼下和楼上,分两波住。 还用说吗?原本站在池誉后面的左云后撤一步,自然而然地和两人划清界限,几张床? 楼下两张床,楼上两间屋子。 那好办,他们两个一间。 左云指了指黎挚和池誉,一直沉默着的方知迎突然变了变脸色,蹙眉问道:黎挚,你要不和我一起? 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听过这种说法吗?左云调笑。 我没事,黎挚道,安全就可以。 安全。尤其是地下室,原来是酒吧驻唱歌手临时住的地方,后来赚了点钱,地下室就用来存酒和放杂物了,连扫黄都不会扫到。 到地下室才发现,空间不大,门口摆着几个大酒柜,散在一旁的啤酒更是数不胜数,绕到后面就是一张靠墙的上下铺铁床,还有一张小桌子,这几乎就占据了所有的空间。 小是小了点,但也还算干净整洁。 楼上则是很标准的酒店标间,据杨树所说,为了给酒吧里醉酒的男男女女男女一些乱性的空间,这半栋楼几乎都是各式各样的酒店,要不是他们隔音做得好,大半夜这里就是此起彼伏的不可言说的声音。 等几人收拾好东西,已经接近零点了。 杨树来去自如,一路还打了不少次招呼,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