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爸爸:“你胡说什么!” “你胡说什么!你是警察,说话要负责任,什么找不回来了,我儿子好好的,你会不会说话,小心我举报你!” “您别激动,您听我说……” 刘爸爸毫不客气地甩开他的手:“我不听你说!我告诉你,别以为你是警察我就没有办法,我儿子好好的,他不可能有事!他不可能,不可能……” 他的话音越来越小,踉跄了一步,刘小若和警察连忙扶着他,刘爸爸失神的双眼睁的比平时任何时候都大,慢慢的,一屁股坐到沙发上。 “爸,”刘小若握着他手,贴在脸颊上,用力扯出一个笑容,没有忍住一脸眼泪掉了下来,连忙背过身抹掉,把脸贴在他手心里:“爸,爸。” 刘爸爸缓过神来了,低头注视着她,失神的脸上勾勒出一抹慈祥,用粗糙的手掌摩挲了两下她的脸,用从未有过的温柔安慰她:“没事,没事,没事的,啊。” 他们都知道,他在自欺欺人。 刘小半没了,她的弟弟,那个烦她的小孩。 她解脱了,她终于……解脱了。 可是没找到尸首,她还是不敢相信。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还有轰隆的雷鸣声。 头儿突然推开审讯室的门:“快,那个孩子可能还活着!” 嫌疑人带着那个孩子,没敢下毒手,哪怕卖了,也比背着人命强,据他们自己说,虽然干着铤而走险刀尖舔血的勾当,可真的杀人还是做不到,更何况是个孩子,他们也是做父亲的,下不去手。 后来刘小若报案,全城通缉,他们不敢出城,内部起了争执,刘小半太不听话了,听不懂人话,控制不住,不是威胁恐吓就能管得住的,是个炸弹。 最后领头的做主,把他丢在了野外的小山坡上。 头儿:“扔在了小山坡上?” 招供的哆嗦了一下:“不、不是,我们挖了个坑,我发誓,不是我!都是他们让我干的,我就是个小弟。” “你们把他杀了!” 招供的急忙摆手:“不是不是,没杀,一根手指也没碰,我保证!就是……就是埋了个坑,当时天已经黑了,我没听他们的,挖的很浅,盖的时候也很敷衍,我想着如果他命大,能爬出来,他他他、他肯定能爬出来!刚回来就被你们抓了,现在去,说不定他已经爬出来了!” 天已经亮了,雨下了一整夜刚开始停,嫌犯说的那小山坡车开不进去,卡在泥坑里,警察压着嫌犯带路,摸到了埋刘小半的地方。 如果真像他说的,刘小半能在下雨前爬出来,现在肯定还活着,于是警察分了两波,一队人跟着去埋人的地方,另外一队人散开了搜索寻找。 可是刘小半手脚被绑着,嘴也被堵着,没能从坑里爬出来,雨水压实了泥土,很快没了空气,呼吸断在了浅坑里。 小孩的衣服露出了一角,刘小若和爸爸拼命往里扒,扒出了满身是泥的刘小半。 刘爸爸抱着小半,尸体已经硬了。 他回不来了,永远。 嫌犯没想到这个结果,慌乱地闪躲:“对不起,对不起,我忘了给他松开,我不是故意的……” 刘小若埋在刘小半小小的身躯里,突然狠厉地回头,站起来走到他面前,不知道从哪摸出一把刀,没等所有人反应过来,就捅进了他的左腹。 刘小若冷眼对着他,刀绞着肉继续往里捅:“那你去跟他道歉吧。” 刘小若一刀扎进脾脏,把他送给了刘小半,把自己送进了监狱。 “我不后悔,可惜只捅死了一个。”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