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本就对林溯颇有好感,此时十分热情道:“日后来了山西,来找哥哥嫂子,定好酒好菜招待。” 林溯点头笑应,在城门口目送这一家人跟着商队上了官道。 商队缓缓消失在视野中,林溯收回视线,转身回了药铺。 站在药铺门口,林溯抬眼望了望药铺新挂上的牌匾。牌匾上的内容很简单,只有三个大字——德济堂。 德济,取以德济世之意。 赵大夫本来对换了东家,药铺改名没甚兴趣。不过在牌匾挂上时,这个五十多岁的小老头确实捋着胡须点点头。再看向林溯时,眼里多了几分温和。 取这个名字,林溯实在是在山西时被林仙儿的事刺激到了。一想到那赵聪的所作所为,她空间背包仅剩的武器——雪凤冰王笛就蠢蠢欲动。 怎奈何——没!有!心!法! “哎……”林大夫长长的叹了口气,指尖银光一闪。 刹那间,细如牛毛的银针飞出,“咻”地一声飞过,穿透院中银杏树的两片落叶,最后整根没入不远处的墙面。 没了花间,离经也同等于没有。自觉已经是一只废了的花花的林大夫,只好练下暗器以得安慰。 安定下来,林大夫的日子过得并不悠闲。药堂后头的院子,林大夫直接搬进了主屋。屋子里上一个主人的物品已经清光,林大夫置办了一套起居用品后,把主屋左侧的厢房也收拾出来,置成一间闺阁给自己即将到来的徒弟弟。 三进的房院。离药铺最近的也是最外面的院子,被原来的药铺老板改成了小花园,中央立了个假山,两边的厢房倒是没动,看里面的格局,应该是给客人住的。至于中间的院子左面是厨房,右边儿是给下人住的地方。至于原先的主屋,则改成了外厅。 整个大院儿给林溯一人住,加上即将到来的林仙儿,才两个人。委实收拾不过来。 林溯本来是想请一家子过来,管家,厨娘,什么的都齐了。但转念一想又不现实,遂只好打听牙子的地方,去买人。 林溯对面卖烧饼的大婶很是热心,亲自带她去了牙行。到了牙行,刚巧赶上一批官奴。 林溯从中挑出某个倒霉的官老爷原先的管家,便先领回了药铺。 官奴是贱籍,连税也不用交。林溯这个主人手握他们的生杀大权,遂她也没什么好担心的。毕竟她从这些人里挑出来的这个管家,算是牙行里头眼睛最清亮,还不算麻木的人了。 更巧的是,这管家姓林。 林溯观察了两日,还算满意。遂扔给他五百两银子,让他自己去买下人。又单给了他五百两让他把妻女也赎了回来。至于剩下的,留着当做院子里的日常花销。 反正林溯是个爱享受的,自己也不差钱,多两张嘴,还是养得起的。 林管家得了这意外的五百两倒是感恩戴德,噗通一声跪下了,老泪纵横地给林溯磕头。 林溯来这里这么长时间,头一次见这般阵仗。要知道,她刚从深山老林出来时,给村落里的人治病不收钱,那些村民最多也就是跪下喊菩萨。后来因为不适应这样的“菩萨”待遇,林大夫都是治完病就跑,一点儿也不过多停留。 今日林管家噗通一声跪下,连磕响头。说实话林溯是懵了一瞬,然后才反应过来把人扶了起来。 林管家确实是发自肺腑地感激林溯,起来时,额头已经破皮,艳红的鲜血都流到了鼻梁。 “……”林大夫嘴角一抽,扔给自家新上任的管家一瓶药膏便把人打发出去,让赵大夫为他清理伤口了。 抹完泪的管家依言去找赵大夫清理伤口。 赵大夫刚刚给病人开完药方,一回头便瞅见一与他差不多的小老头儿双眼通红,满面鲜血的无声地站在自己身侧。 ——卧槽!哪里来的恶鬼?! “!!!”赵大夫被吓地一个激灵,差点儿跳起来打他。 许是从军队退下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