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建民挠了挠后脑勺,仔细回忆了一下,?“我说我没什么的。” “哎呀!”周小娥的心思要比林建民玲珑多了,她懊恼的放下了手里拆着的旧毛裤,“妈这是试探你呢,你这直肠子,?听话听音锣鼓听声,你怎么记不住呢!” 林建民其实还不是很明白,可周小娥说他,他只是习惯性的点了点头。 “要是分家,咱们肯定得从家里搬出来,原先是说想来县城开个小店,?可我去我那姐妹店里跟人家打听了一下,咱们手里这几十块钱,根本开不起来店面的。”那天林建民说起开店的事儿,她就记在了心底,?特意跟邻居们打听了原先那个小姐妹的消息,?找到人家店里觍着脸问的。 “我那从小一块长大的姐妹,她也是夫妻俩做生意,开了个小吃店,?卖包子米线馄饨什么的,就我妈这房子后头再过一条街的临街的铺面,连后厨总共也就二十五平米多点吧,一个月的租金都三十块了,现在外头租房子,房租起码是三个月一交,就这还不算水电煤啥的开销,还得添置桌椅板凳灶台上的一套,就咱们手里现在这几十块钱,根本就连一个灶台都搭不起来。”正是因为把这件事儿放在了心上,周小娥才会这么认真的去了解,只是了解到的结果,不那么尽如人意罢了。 这一盆冷水兜下来,林建民连续好多天卖粽子的成就感,也给浇没了。 他有点闷闷的弯腰抱过来今天一直没什么动静的秀秀,托着她兜着尿戒子的小屁股让她坐在自己怀里,故作夸张的叹了口气,“唉,可现在是妈生气了,分不分家,也由不得咱们了。” 这话倒是真的。 秀秀被林建民这声叹息唤回了神游的思绪,她有点失落的往林建民怀里拱了拱,没有金子的气息,那根大金链子不见了。 她有点失落的看向周小娥,现在从她的眼睛里看过去,周小娥的胸口有一团黑气,按照她的认知这应该是一团病气,这种东西刚形成的时候是白色的,现在已经变成了黑色,虽然不是很浓密,但是已经隐隐约约有往外扩散的趋势了。 因为昨天接触到了林建民拿回来的那根金链子,短暂的接触虽然没能让秀秀找到吸收那根金链子的集会,可也让她的本源神力也稍微提升了点,她才能看到周小娥身上的阴气来源。 可她虽然看到了,但是这具人类身体还是太过幼嫩,连话也不会说,根本不可能告诉妈妈赶紧去看病,所以这两天,她一直有点蔫蔫的,高兴不起来。 不过肉嘟嘟的小脸,哪怕不笑也显不出来忧愁,所以爸爸妈妈根本没有发现她的萎靡,只是以为这两天她不是很高兴。 有了林建民的帮忙,周小娥很快把那条旧毛裤给拆完而且团成了团,这些毛线她想着等天冷了给两个孩子织小鞋子。 找了个塑料袋把毛线装好,周小娥才说起回林家的事儿,“既然妈都提出来了,我再不回去也不好,不过这些天我妈帮着包粽子又带孩子的,昨晚上我听她半夜又手疼的直哎呀,一会儿吃完中午饭,你在家看着两个孩子,我带她去医院开点药,咱们回去也好让她安生歇歇。” 林建民点了点头,又把这两天多出来的钱交给了周小娥,“多带点钱,找个专家给妈看。” 周小娥也没推辞,接过钱应了下来。 吃过中午饭,哄睡了两个孩子,周小娥就带着周母往县医院去了。 周母手腕疼主要是因为腱鞘炎,也算是老毛病了,年轻时候刮风下雨的帮人浆洗缝补不注意落下来的病,年纪越大越严重了,周小娥回来前还是偶尔疼,这连着好几天,半夜周小娥都能听到周母强忍着疼痛抽气得声音。 青山县不是个发达的县城,县医院也就是科室器械强一点。 周母的腱鞘炎得了这么些年,县医院她也没少来,专家更是没少看,周小娥领着她想仔细让医生瞧瞧,可周母跟医生几句话,那胡子花白的老大夫就已经开出了处置单。 抽取积液。 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