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这几年对藻娘他们的照拂。我如今来了,差不多也该接她们母女俩出府了。” 李老夫人一怔,半晌没有动弹。 “怎么……怎么这么急?”虽然不愿三郎娶温鸾,日后受人轻慢,可看到乖乖巧巧的小娘子要走,她这心里多少还是觉得不舍得。 “我这不来了么,哪有让妻女长久借住在娘家的道理。” 李老夫人嗔怪道:“松柏堂可不是什么娘家。我是真心疼爱八娘,你若是舍不得藻娘一直住在娘家,那就把藻娘接走,让八娘再陪陪我。” 温伯诚笑:“那成。让八娘再陪陪老夫人您,我去二房一趟,与岳父岳母告个别,这就把藻娘接走。” 他说着,果真携了妻子就往二房去。 温鸾跟了几步,见白妈妈笑盈盈望过来,这才迟疑的转身,重新坐到老夫人身边。 李老夫人微微将人搂进怀里,低声道:“再陪陪老婆子吧,顺便等你三表哥回来了,同他说一声再走,省得他担心。” 温伯诚的那些子动静,顾溪亭仍在宫中,自然不得而知。 等他从宫中出来,却是迎面遇上了等候已久的尉迟善。 第96章 、〔九六〕正事 今日的风有些大,?尉迟善站在宫外,被风吹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远远看到几个太监一前一后拥簇着顾溪亭走出来,他抬手抚了抚衣襟,?走上前。 还没开口说话,尉迟善先注意到了顾溪亭身上穿得官袍,袍角沾了大块的墨迹,看着就好像是……好像是遭了陛下的训斥。 尉迟善没再想,等顾溪亭走到面前,拱手行礼:“大人,温伯起招认了。” 顾溪亭嗯了一声。 尉迟善接着道:“据交代,?他最初的经营只有鹿县的几块田地和从前家里分的几个铺子。因为几个儿子结交了些好赌之徒,家里的妻妾又一贯娇惯儿子,钱还不上就偷偷变卖家产。他得知后,?已发现家中亏空厉害,为了能维持温家长房的颜面,?他便开始将家中铺子所卖的东西,以次充好,变动价格。尽管如此温家长房的收益还是日渐减少,?慢慢就有些入不敷出了。” 听他说这些,顾溪亭捏住手腕,?动了动拳头。 尉迟善继续说:“温伯起怕长房在凤阳被人嘲笑,怕抬不起头来,?就一直暗地里想办法搞点别的营生。可惜,?他天生就没有温家二老爷那样的经商能力,?私下做了几次生意,都血本无归。只是温家长房门面上的奢侈,一直没有断过。” “打肿脸充胖子。” 尉迟善道:“是,?的确是打肿脸充胖子。可虚胖就是虚胖。要不然,他也不会想方设法借着女儿和季家次子攀上关系,就拼了命的想结这门亲。一个想为主子谋划,一个想攀附权贵,一拍即合。” 顾溪亭蹙眉:“他招认季成圭背后的人是谁了?” 尉迟善摇头,小声说:“未曾……”他看了看四周,道,“季成圭心机重,并不信任温伯起。从未与他主动提起过背后主谋的身份,温伯起问过,但季成圭奸猾,闻不出所以然来。” 季成圭的身份,不过也只是个地方官员,即便胆大妄为,那也不足以叫他敢没有缘由地铤而走险,不光买卖盐铁,还私囤兵器。 “那个盐商抓到了么?” “抓到了。正往永安这边来,这次绝不会再出意外。” 季瞻臣的正妻出身盐商家。 历朝历代对食盐俱有极其严苛的管理。盐商各地都有,但想要售卖食盐,便必须经由朝廷允许,并在律法规定之处进行买卖。这些盐每一斤一两,都是有记录的。 因前朝曾因朝廷腐败,致使盐商可以随意抬高盐价,垄断市场,造成民间盐价高昂,百姓为吃一口盐,甚至只能卖儿卖女的地步。 所以,自大承开国,盐价经由朝廷统一恒定,盐商若要涨价,也不可高出买入价格的两倍,且必须笔笔买卖登记造册。 自然,上面有规矩,底下就有人想方设法坏了规矩。要不然,又怎么会有像温伯起,像许家这样那样的事。 季瞻臣正妻家,最早自然也是循规蹈矩的做着盐商买卖。日子久了,得人撺掇,加之听闻发现了几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