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调皮从楼梯上的玻璃彩窗摔了下去,还好下面全是草坪。”他似乎还陷在那天惊险的情景,语速略快又带了几分埋怨。 席灯抿了抿唇,同样是摔下来,摔的方式地点都一模一样,这是怎么回事? 席灯没多久就知道自己这个哥哥的名字——巴塞。 巴塞似乎是个热爱文艺的青年,这短短几天,他每天下午都会在琴房弹钢琴。琴房的露台与席灯的房里的露台相连,巴塞弹的琴声总能传到席灯的耳朵里,有时候巴塞会直接在那边喊,“弟弟,你觉得这段怎么样?” 倒也是个很吵的人。 他自己有种植一个玫瑰园,每天清晨他都会带着玫瑰推开席灯的门。他会将还带着朝露的玫瑰插在玻璃花瓶里,然后用还带着花香的手去拍拍席灯的脸。 席灯总是能从他手上嗅到玫瑰花的香味。 席灯的眼睛开始慢慢地恢复,丹尼斯会在每天下午也就是席灯午觉过后过来。他开始有模糊的光感,丹尼斯是第一个发现的,他显然很高兴,不过相比巴塞的高兴,他内敛许多。巴塞知道他有光感了,立刻把人从床上抱起来转了好几圈,丹尼斯吓了一跳,连忙上前阻止。 “巴塞,他身体还没好,骨折的地方还没有完全愈合,你别抱着他转,诶诶,放下!” 席灯被转得头昏眼花,脸都白了不少。 又过了几天,席灯开始可以看清模糊的人影,但还是看不清脸,不过已经可以从衣服颜色辨认来人。 丹尼斯为人稳重,颜色也比较冷色系,而巴塞颜色则是暖色系。待席灯能看清人时,已经是他在这个莫名的世界呆的一个月后了。 他看着镜子里的相貌普通的褐发少年,眸色沉郁。这个身体跟海勒几乎完全不同,不大不小的眼睛,脸颊处散落着零星雀斑,唇色苍白,是久病的面相。 “怎么看自己都看呆了?” 略带笑意的声音从他头顶响起,是巴塞。巴塞跟现在的他长得很像,面容普通的褐发青年,甚至他们头发的卷度都十分相似。不过巴塞很高,高高大大的,不过由于瘦,他看起来像一个行走的竹竿。席灯发现自己只到巴塞的胸部位置。 正好这时丹尼斯从外面进来,他看了眼站在落地镜面前的两人,便说:“巴塞,你把小安带过来换药。” 他这个身体叫安。 跟相貌一样普通的名字。 巴塞笑了下,便直接拦腰把席灯给抱了起来,他这一举动立刻挨骂了。丹尼斯不客气瞪了巴塞一眼,“你总是这样冒冒失失,小安那么调皮就是跟你学的。” 巴塞也不生气,把席灯抱到床边,“小安最近很听话呢。” 丹尼斯倒是长相俊美,据说他跟巴塞是多年的好友兼家庭医生。丹尼斯还有一个女友,正在国外读书。巴塞每次都说要丹尼斯换个女朋友,结果都被狠狠地骂了。 他们两个吵吵闹闹的时间里,席灯很少说话,他在观察他们。因为他始终觉得这个世界不对,太重的违合感,甚至他连作者君都联系不上,仿佛完全被隔断。 巴塞看着丹尼斯给席灯换药,突然说:“我最近收到伍德家族的邀请函,小安想不想去?听说伍德公爵是个很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