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书画若也极好,也能,也能与他多些闲话可说。 灵犀郡主一曲终了,皇上满意地捋了捋胡须,笑道:“你今年也已满十五岁了,你娘说你还未议亲,可是有钟意之人?” 灵犀郡主羞怯地笑:“娘的确已有心为侄女择婿了,只是侄女眼高于顶,非才高八斗者不喜,非温雅俊美者不喜,遂而还未有所决断。” 皇上笑道:“朕大燕国才貌双全者数之不尽,想要择得贤婿又有何难,像户部尚书陆珩便是不可多得的才貌双全之人,你以为如何?” 陆相时听闻此处,眼皮猛地一跳。 灵犀郡主闻言,眸光蓦地放亮,她怔了怔,而后起身,朝皇上跪拜道:“侄女……” “皇上,”陆珩从座位上站起来,打断了灵犀郡主的话,他几步走上前,朝皇上跪拜道:“皇上,臣无心情爱,更无心娶妻纳妾,臣多谢皇上美意。” 说罢,俯首叩拜。 此言一出,满场死寂。 灵犀郡主不可置信地望着陆珩,她泪盈于睫,一时说不出话来。 皇上叹口气道:“你乃青年才俊,虽整日为公务操劳烦心,但又如何能耽误自己的终身大事,你年纪也不小了,难道真打算这辈子都孤身一人吗?” 陆相时坐在座位上,死死地握紧了双拳。 皇上继续道:“你为朕日夜奔波劳累,朕知你忠心不渝,朕的大燕还需要更多你这样的人为朕效力分忧,你且告诉朕,你心仪谁,这汴京的贵女,朕可任由你挑。” 陆珩叩首道:“皇上厚爱,臣感激不尽,但臣无情无爱,早已决定此生不娶妻不纳妾,妻妾儿女只能分散臣的精力,只能绊住臣的脚步,臣不愿被束缚。臣这一生都只为皇上分忧,为大燕效力,为大燕百姓谋福,臣只想当臣,不想当夫和父,还望皇上成全。” 他跪在地上,字字句句,铿锵有力,字字句句,砸在陆相时的心尖上。 以往陆珩说不会娶妻,她并不相信,因为时间在往后走,时间会悄无声息地改变一切,他今年不会娶妻,明年不会娶妻,却不代表他五年、十年后还是不会娶妻。 可是现在,当他在这个除夕夜当着所有的人对皇上说出这番话后,她终于相信了,她也不得不相信,因为他若将来反悔,便是欺君。 欺君之罪,乃是杀头之罪。 她忽然觉得很是难过。 为何当初她在知道许若兰在与叶雅萱商量她和许嘉致的婚事的时候,她没有拼死反抗呢?如若她拼死反抗,她或许就不用嫁给许嘉致了。 她不用嫁给许嘉致,她就能默默地守着陆十三,默默地过完她这一生。 满场死寂,皇上亦有些不可置信:“你当真要如此?” “回皇上,臣如此决定并非一时冲动,而是早在臣入仕的时候,臣便已经决定了,臣绝不会后悔,臣愿以项上人头承诺,此生不娶妻、不纳妾。”陆珩郑重道。 旁边的灵犀公主落下泪来。 皇上叹息道:“罢了,婚姻大事本就勉强不得,朕总不能逼着你娶妻,你既然不愿意娶妻,朕也不勉强你,你且回去坐着吧。” 陆珩叩首道谢,而后坐回座位上。 陆相时眼睛通红,陆珩苦笑了下,问她:“你哭什么?” “我只是觉得,您太辛苦了,也太伟大了,您为了大燕的百姓,可以这般牺牲自己,实在令人佩服,可十三叔,一辈子那么长,一个人孤零零的,多可怜啊。”她压着哭声说。 陆珩淡淡地笑:“胸有沟壑,谈何孤独?” “我没有十三叔您的胸襟,我也理解不了您的大志,我只知道,一个人他生于世间,长于世间,他是需要人陪的,而您身边,无人作伴。” “若作伴之人并非我想要之人,那这作伴,又有何意义?”陆珩问她。 陆相时一噎,她恍然间想到自己,只觉满心苦涩。 “您说得对,若作伴之人并非想要之人,那和草木又有什么区别。”就像她自己,不能嫁给自己想嫁的人,嫁给谁都是嫁,过得顺遂是一生,过得坎坷也是一生。 并没有什么区别。 只是她自己已这般境地,她不希望陆十三也和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