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也一样。 一样对陆珩心怀不轨,却也只敢心怀不轨。 陆珩回到望月居不过半柱香的时辰黄杞就回来了,彼时陆珩正在书房里看书,黄杞禀道:“那人的来历已经查清楚了,他名叫白令令,两年前来汴京做布匹生意,如今住在金鱼巷的白府,白府守卫森严,有数十名高手,不像是寻常商人的府邸。” “而且,最重要的是,那位白令令乃是南梁人。”黄杞道。 陆珩眉目紧锁,白令令来了汴京两年,他们对此却一无所知,他何时与陆相时认识的,又是否抱有其他目的,他们皆是一无所知。 陆珩道:“你吩咐下去,再细查他的底细。” 时间过得飞快,入冬后,天气一日日寒凉起来,屋里烧起了炭火,白芷用火钳刨着银丝炭,对朝旁边看书的陆相时道:“姑娘,大夫人让您拿红线呢。” 未出嫁的姑娘在定亲后都会留在屋里绣嫁妆,按理,陆相时早便该开始绣嫁妆了,可是这么些天过去,却不见她拿红线,反而在绣一个护膝。 “你们不是在帮我绣吗,我就不费那个劲儿了,况且我想要的东西,喜铺里面都有卖的,到时候娘见我绣的东西不齐全,自会去喜铺里面买的。”陆相时无所谓道。 陆相时做的护膝已经在收线了,她打好结后拿在手里仔细端详了下,觉得尚可,然后美滋滋地拍了拍,她回到卧房,将护膝藏在袖中,对屋里做针线的几个丫鬟道:“你们且在这里忙着,我出去一趟。” “外面风大呢,都快晚上了,您出去干嘛呢?”白芷道。 “我去东篱院一趟,你们忙着绣我的嫁妆吧,不用跟来了。”陆相时出了半月居,路过芳满园后径直去了外院,她听说陆珩这两日都是早出晚归的,时辰还早,这时候他应该不在,陆相时进了书房,将护膝拿出来放在书桌上,觉得甚好。 “在干什么?” 身后忽然传来说话声,吓了陆相时一跳,她回头,心有余悸地望着陆珩道:“十三叔,不是说过,走路应该有声音的吗?” “你若心里没鬼,怕什么。”陆珩坐到书桌旁的木椅上坐下,拿起陆相时鬼鬼祟祟送进来的东西,仔细端详了下,意外道:“护膝?” “送我的?” 陆相时有些局促道:“您对我那般好,我也没什么好东西送您,想着您什么金银财宝都是见过的,倒不如亲手给您做一对护膝,您常在外面奔走,天寒地冻的,冻伤了膝盖可不好。” “给你父亲做了吗?”陆珩问。 陆相时抬了抬眉毛:“没有啊,我娘给我爹做了整整四对护膝,让爹每日换着用,我不是想着您还没有娶妻吗,大约是没人给您做的,所以我才做的。” “还有这个,”陆相时从袖中取出一个剑穗放到书桌上,“这也是我给您做的,原本之前做了一个,觉得不好,又重新做了一个,是祝贺您升官的,好看吗?” 她又拿在手里扬了扬。 那剑穗是用湛蓝丝线编制而成,上面有一块月牙形的羊脂玉玉佩,这玉佩陆珩认识,是她以前外出玩耍的时候在玉器店里买的,玉佩没有一点瑕疵,就是价格有点贵,她下了好大的决心才忍痛花银子买下来的,她非常喜欢,现在她却要把这块玉佩送给他。 陆珩握住扶手的手指骨有些泛白,他维持着表面的淡然,道:“以前也不见你送什么东西给我,反而总是从我这里拿东西,怎么现在却想着给我送东西了?” “这些年得了十三叔许多照顾,这辈子我怕是都还不清了,以后我也没有机会再送十三叔这些东西了。”陆相时有些遗憾地说。 太遗憾了,陆相时想。 “坐吧,我有事和你说,”陆珩压制着心底的悸动,沉默了片刻,说道,“你往后再不能见那个白令令了,无论是因为什么原因,都不能去见他,记住了。” “我知道,您怕传出不好听的话,损我名声,我不会再见他的。” “这只是其一。” “那其二呢?”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