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祯侧耳倾听。他庆幸自己的听觉尚未丢失,倒也能听见这美妙动人的声音。 自入了乐怡船,楚祯便觉此处熟悉异常,尤其是二层看台,他恍惚记得,有一人拉住了他即将下坠的手,他的额头甚至出现了曾经有东西滴上去的温热。 楚祯无意识摸向眉心,那人的身影马上就要记起,倏地,身后一阵桌椅翻腾。 夏侯般立刻挡在楚祯身前,将楚祯的脸挡了个严严实实。 一阵喧闹过后,夏侯般悄声对楚祯道:“无事,是吸食乌子叶的人在闹事。” 楚祯了然点头,配合地将自己身形缩了缩。 接下来,一个声音陡然闯进楚祯的耳朵。 “放开我!我要回去找我娘亲!” 楚祯腾的一下站起,不顾夏侯般的阻拦,循声冲到声音的来处。 那人见自己身前突然出现了一个人,缓缓抬头望去,一声“哥”差点脱口而出。 陈侍卫见不对,立刻捂住那人的嘴,将他拖进隔间,夏侯般与楚祯随后进入。 长安不得安宁,暗流涌动,身处长安权利中心的乐怡船自是同气连枝,发生如此躁动已是见怪不怪之事了。 莫说目光跟随了,乐怡船的看客们连耳朵都未分给这边一只。 “哥,哥你没死,太好了……哥我好想你。”楚祺一把鼻子一把泪。 楚祯不动于衷,只是盯盯地看着哭泣的楚祺。 夏侯般方要同楚祺解释楚祯或许已不记得他了,就听楚祯开口道: “谁让你抽乌子叶的?” 楚祯的声音在发抖。 楚祺浑身一凛。 “不是的,不是的哥……”楚祺跪着,往楚祯那边挪,抓住楚祯的袖子,“哥,我真没碰,不是我,真的不是我自己。我听你的话了,我没碰乌子叶,哥你相信我。” 楚祯一把甩开楚祺,“多久了?” “我……我……” “说话!咳咳……”许久不咳的楚祯,被楚祺气的喘不过气,喉头涌上浓浓的血腥气。 “我说我说!”楚祺怕楚祯身体不舒服,连忙说:“我不知道多久了,只知道在苗疆的时候身子便不爽利,总想着回长安,回来便有了症状……” “苗疆……苗疆是乌子叶的故乡,你!” “不是不是!我在苗疆真的没碰,我不爽利时还想过找巫婆婆瞧瞧,哥,如果真的是我主动要抽的,我不会回长安才开始碰的!” 楚祯顿觉头脑晕眩,心口闷痛。 他踉跄后退几步,扶住墙。 陈侍卫搬来椅子,让楚祯坐下。 楚祯:“岑姨娘知道此事吗?” 楚祺:“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