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予绫拿了华服,顺着溪流走了近二里路方才停下。她止不住的乐呵,仿若那第一次见到衣裳的石猴,拍着大腿呵呵直笑,先是用手抚过衣料,手下是一片滑软。她大喜,若是有了这身行头,不难找份体面的活计!思及此,她迫不及待的将华服往身上套。 待华服穿到身上,她的笑容凝结,一时高兴竟然忘了最浅见的道理,华服的主人与她身量相去甚远。一件外袍被她穿成了及地长裙,宽大的袖子竟可以做戏台上的水袖。 她懊恼一会,忽见华服的腰侧系有一块蟠龙玉配,玉通体透亮、白如羊脂,后侧刻有一‘行’字。她虽不懂玉,却也有些基本常识,知道此玉定是价值非凡。她踌躇,如此美玉拿出去只怕会生出祸端,可要她就此丢弃,她又十分不舍。 索性,她将玉取下,翻起自己的衣服,绑于亵裤的系带之上。 处置好玉,她便开始想衣服的用处,这华服显然她是无福消受,只得再找去处。 她小心的拿着华服顺流而去,至一家农舍处,农舍上空炊烟缭绕,饭香随风飘到她的鼻中。她不由咽了两下口水,野果再好吃,终比不上白花花的大米饭! 她透过篱笆往农舍里面看,见屋中现下仅有一少妇。那少妇约摸二十五、六,盘圆髻于脑后,斜插了一根银簪子,两耳上各坠有一珍珠耳环,珍珠不大却也值几个钱。 萧予绫估摸着,少妇当是农舍中的女主人,看她那身打扮虽不富贵,却也衣食无忧! 她观察再三,见少妇井然有序的在院中喂了鸡鸭谷子,复又进屋拿了一盆豆荚坐于院中摘择。饶是干活,也未见少妇头发凌乱,衣裳脏污。 此少妇勤劳,也重仪表,当是识货之人,可与她一谈! 她上前拍门,少妇应声而来,走到院门口,透过篱笆见一衣衫褴褛的女子站于门外。少妇面露狐疑之色,并不开门,只是张嘴道:“你可是要吃食?我这里尚有一些昨曰吃剩的玉米饼,你若是要,我便为你取来!” 听少妇之言,萧予绫放下心来,面前的人是个心善之人,纵使做不成她想的买卖,也不会有什么祸端! 思及此,她忙开口道:“夫人且留步,小女子并非到此讨食,而是想和夫人做笔买卖!” 少妇闻她唤自己夫人,当即欣喜,夫人之称,乃是针对受人敬重的妇人。少妇笑,露出一口皓洁白牙,道:“你这个小女子倒还有些眼力,我且听听你要与我作何买卖!” 萧予绫忙将华服举起,道:“不瞒夫人,小女原本也是大户人家的女子,月前和家人走散,身上已然没有银两,一路走来皆以身上的配饰换取食物。今,小女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