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 在高铁上商恬就给朱伯发了微信,还委托朱伯转告一下孟泽悬,自己有一个天大的事情要和他说。 朱伯笑着回复了个好,在商恬他们抵达高铁站的时候,那辆熟悉的黑色商务车已经等候多时了。 商恬和熊哥告了个别,一只手拎着装骨灰盒的书包,另一只手牵着小孟泽悬,表情刚毅地上了车。 那架势似乎是狠狠地下了决心,不完成某件事誓死不休似的。 其实关于商恬打算领养一个孩子的事情,朱伯已经知道了,他虽然觉得有些诧异,但并没有多问,甚至还贴心地准备了礼物一个小巧精致的魔方。 就在商恬等着看小孟泽悬一脸不屑的表情的时候,小孩儿却表现出了非常感兴趣的模样,两只小手捧着那只魔方,眼睛专注地盯着看,垂落的根根睫毛鸦羽一样,给人一种静谧美好的感觉。 商恬:??? 这小孩儿不是很鄙视玩玩具的吗? 先生小时候就很喜欢魔方,朱伯忍不住笑起来,眼角的纹路很深,不用别人教,拿到手里不到半天就能玩得很好了,说起来这孩子长得也和先生有些相像,真是有缘分。 商恬心说那缘分还真是不浅,不仅让他遇见孟泽悬,还能在大街上捡到幼年版孟泽悬。 正如朱伯所说,小孩儿对于玩魔方非常有天赋,不出一个小时就已经拼好了第二面,看后对方的手指头越来越灵活,速度越来越快,商恬觉得自己再次被对方碾压了。 他自己至今只能拼出一面。 因为天气不太好,在路上多耽搁了些时间,等他们到家的时候已经接近凌晨。 路途奔波,商恬饥肠辘辘,眼冒金星,将书包往鞋柜上一扔,光着脚就往餐厅里冲。 我听朱伯说先生你在家里熬了汤!商恬光是闻味道就已经馋的不行,再看到那一锅熬得纯白的鱼汤后,更是两眼放光,先生你太厉害了叭!熬汤这么高端的手艺都会! 孟泽悬极轻地勾了下唇角,声音没什么情绪:去拿碗筷,小心别摔了。 商恬动作迅速:好的没问题! 十五分钟后,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家常菜摆到了餐桌上,商恬和孟泽悬面对面坐下,正准备开动。 怎么感觉少了点什么呢? 商恬愣了一下,猛然想起小孟泽悬哪里去了? 他赶紧站起来,凭直觉往门口走,只见小孩儿安静地站在黑暗里,脊背紧紧地贴着墙面,像一块被人随意遗忘在角落的壁画。 你怎么不进去啊?商恬伸手将小孩儿往里牵了牵,心里有一丝丝愧疚,但并没有表现出来,木头桩子变成门神了? 小孟泽悬眨巴了一下眼睛,面上照旧面无表情,但可能是相处的时间长了,商恬隐约能从那张脸上看出点委屈来。 因为那双向来黑沉沉的眸子里,突然变得有点反光。 好好好,是我不好,饿得把你给忘了,商恬妥协,摸着小孩儿的后脑勺,带着人换鞋之后往餐厅走,咱们先吃饭,其他的事明天白天再说。 一大一小来到餐厅,然后与孟泽悬面面相觑。 商恬;...... 该怎么介绍一下呢? 这个小孩儿就是我要和你说得天大的事,商恬组织了一下语音,然后发现组织失败了,......不然咱们还是先吃饭叭! 不仅仅是朱伯,孟泽悬自然也知道这个小孩儿的来历,他对此并没有什么看法,只要商恬乐在其中就行。 吃饭,孟泽悬目光淡淡地瞥向小孩儿,似乎对于他迟迟不肯动筷子有些不悦,需要让阿姨喂吗? 小孟泽悬仍旧低垂着头,但还是闷闷地拿起了筷子。 因为拳馆的老板只让他们用勺子,所以小孩儿用起筷子来并不是特别熟练,但他就像是和孟泽悬较劲似的,动作虽慢但稳,整个吃饭过程一粒米也没有掉。 两人第一次见面,气氛就莫名有些紧张,但这些商恬并没有发现,他一心一意地干着饭,还在心里琢磨着这件事到底该怎么说,才能显得自己不是一个神经病。 饭后,商恬带着小孟泽悬来到客房,考虑到小孩儿异于常人的自立,他只是告诉对方日常用品摆放在哪里,睡衣放在哪里之后就离开了。 他要去完成一项艰巨的任务。 洗漱完毕之后,两人并肩躺在宽阔的大床之上,安静了大概十分钟之后,商恬一咕噜翻身起来,盘着腿盯着孟泽悬瞧。 孟泽悬安静躺着,视线稍稍往一边偏了偏:怎么了? 商恬自暴自弃地害了一声,用这辈子最诚恳的语气道:这件事虽然听起来会很奇怪,但先生你要相信我,我说的肯定是事实。 孟泽悬点了下头,语气无无波无澜,但还是可以听出他是认真的:我相信你。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