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想吃什么?”奈奈咨询其他人的意见。 鸣人高举着一只手,蹦蹦跳跳的,他看了看纲吉,笑着喊:“我想吃叉烧排骨拉面! 纲吉第一晚带着鸣人出去吃的就是叉烧排骨拉面,那也是他最后一次看见男孩滴滴答答的眼泪,看着现在笑容灿烂的符合这个年纪的鸣人,纲吉回忆了一下设定集介绍,“妈妈,我的话想要红豆汤。” 他又看了看我爱罗,“烤牛舌的话也不错。” 奈奈歪着头有些疑惑的看向了她一贯没什么主见的儿子,看到两小只笑起来的脸后了然的笑笑,她冲着她唯一且最爱的儿子俏皮的眨眨眼睛,由衷的喜悦甚至遮掩不住,看得出来她是真心为儿子的改变感到高兴。 纲吉注视着和两小只说说笑笑的奈奈眼角浮现出的细纹,他的母亲素来是温柔的,如水一般温和的性子早就融进了她的每一丝细纹里,他认为她的母亲就像捧在手心里的一杯比体温略高一点的纯净水。 永远都是最适宜的温度,温暖却不灼人,一直都在触手可及的地方。 纲吉永远都想不通为什么会有人能抛下那杯水。 奈奈的性格让她不挣不抢,像水一样体贴,默默无闻总是在身后一步的地方妥帖好一切,她不需要金银财宝也不需要嘘寒问暖,往往回头的一个笑容就能让她红了脸颊。 纲吉一直认为她的母亲如同少女。 他永远也忘不了半夜无意中经过母亲房门看到的景象,她的母亲坐在梳妆台前,梳妆镜暖黄的灯光把她每一丝绒毛都染的剔透,奈奈对着镜子带上了一直保存着纲吉都很少见过的一枚珍珠耳环,乳白的珍珠在灯光的黄晕中散发着温润的光泽,就像它的主人。 奈奈带着耳环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脸上带着点少女的娇羞,她红着脸颊小心的从抽屉里掏出了一叠信封,压在最地下的信封边角已经泛起了黄,她就带着那枚耳环红着脸小心的从信封中取出信,一张一张仔仔细细看了起来,表情都是容纳着回忆的温柔。 纲吉最后轻轻带上了门,他讨厌信封的主人,讨厌只有信没有音讯的男人,讨厌那个婚纱照都穿的邋里邋遢的男人。 那个混账的男人甚至送出的耳环都只有一枚,据说另一枚被他弄丢了。 纲吉讨厌着那个男人,也讨厌着让母亲那么孤独的自己。 “......阿纲哥......” 衣角处有细小的拉力,头顶也有温凉的触感。 纲吉回过神,蓝色的绿色的还有红色的眼睛都关心的看向他。 “怎么了?”他问。 鸣人和我爱罗对视一眼 ,“阿姨她去生鲜区了,他让我们去零食区那里玩一会。”鸣人看着他小声的补充。 纲吉深吸了口气,他蹲了下来,仰着头看向了面前的两双眼睛,“......鸣人,我爱罗你们说妈妈她开心吗?” 两人再次对视了一眼,气氛甚至带着些僵硬,“......阿姨她刚才是笑着走向生鲜区的。”说话的是我爱罗,他的声音细细软软的像小猫似的,“......阿姨说想让我们开开心心的晚上大吃一顿。” 揉了一把脸,“这样啊......”纲吉在心里为自己给两小只带去不快道歉,他伸出手把两小只搂进了怀里。 “......妈妈有你们真是太好了......”他含糊不清的声音传出。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