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寒凉的秋夜,喝上这么一碗热腾腾的酸辣鱼汤,无疑是极大的享受。 可惜鱼汤的分量不多,曲鸢把注意力转移到了烤鱼上,火候掌握得好,外焦里嫩,吃起来别有一番滋味,她光是喝汤吃鱼就饱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烤玉米、土豆和韭菜被他们三个人瓜分掉。 最后,意犹未尽的梅溪光还烤了柿子,当做饭后水果,曲鸢是第一次知道柿子还有这种吃法,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尝了尝,犹如打开新世界的大门,她心里有个主意成型:“梅先生,不如你和我们一起搭伙吧。” 梅溪光看热闹不嫌事大,甚至煽风点火:“我可以理解为,你在嫌弃徐总做菜不好吃吗?” 曲鸢和徐墨凛交换了个眼神,后者挑眉笑道:“梅先生这么好的厨艺,不用的话太浪费了。” 唉,挑拨离间失败了。 梅溪光也吃腻了学校食堂的饭菜,正好可以顺水推舟把之前蹭的饭还了:“我收费很贵的。” “没关系,”曲鸢知道他是在开玩笑,碰了碰徐墨凛的肩膀,“我们徐总很有钱的,再贵都付得起。” 徐墨凛没说话,俊颜含笑,看着她被辣得红艳艳的嘴唇,指尖在桌面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纵容的态度尤为明显。 梅溪光爽快地答应了:“行吧,成交。” 目的达成,两人默契地相视一笑。 曲鸢笑意嫣然:“搭伙愉快。” 就这样,梅溪光开启了一日三次准时过来做饭的日子,和他一样每天到访的还有入夜后守在屋顶,白天送来死的小鸟、老鼠等礼物的白鹰,以及某只贪吃的小羊儿。 小家伙能力菜瘾头大,总喜欢找村里最凶的狗打架,次次打输都会委屈巴巴地找曲鸢,黑色大眼睛滴溜溜转,一副可怜又期待的样子,她除了给好吃的,温言安慰它,别的无能为力,她也打不过狗啊。 安抚好小羊儿受伤的心灵,曲鸢拿了望远镜,对准金沧江畔的山腰,在一群戴着安全帽的男人中,第一眼就认出了那道颀长笔挺的身影。 徐墨凛对“旷野”建筑项目格外重视,亲自到现场盯进度,曲鸢看到他正和项目负责人说话,侧脸认真而专注,清朗似雪后的松间明月。 曲鸢与有荣焉,这个男人,是属于她的。 她也有自己的事做,大部分时间都消耗在草莓大棚,有时会帮村民们收晾晒好的稻谷,摘南瓜,挖番薯,到教室旁听梅老师的音乐课,并用相机把过程记录下来,分享给粉丝们。 他们白天各自忙碌,晚上裹着棉被,做尽有情人间的快乐事。 徐墨凛从不掩饰对她的痴迷,他的y纯粹而炽烈,极尽所能地取悦她,而曲鸢本就喜欢和他这样亲密,两情相悦后,更是琴瑟和鸣,晚晚厮磨到半夜。 不到一周时间,两盒小雨衣就用完了,远离外界纷扰,世外桃源般的生活也宣告结束,曲鸢恋恋不舍地和徐墨凛离开小公鸡村,回到榆城,恢复了正常的工作节奏。 两人在公司是上下级,回到家你侬我侬,如胶似漆,保持着除童佳外不为其他人知的亲密关系,直到月底的部门聚餐—— 聚餐接近尾声,按照惯例,一般是由在场职位最高的领导买单,要是换了平易近人的桥姐,大家早就嘻嘻哈哈地起哄了。 可这次在场的是他们那位清冷疏离的徐总,气势压人,不可接近,众人悄悄交换眼神,谁都不敢做那只提出让老板买单的炮灰出头鸟。 酒量不好的曲鸢微醺,晕乎乎只想早点回家睡觉,她红着脸看向旁边的男人,一手揪住他衬衫领子,拉近,另一手理直气壮地捏他脸:“老公,买单!” 包厢里的空气突然安静,半晌后,一片死寂中出现倒吸气声。 老老老……公??? 卧槽,这是能乱叫的?! 完了完了,曲鸢完了。 同事们小心翼翼打量徐墨凛的脸色,只见他侧眸看着浑然不觉闯下祸端的曲鸢,眉心微蹙,其余人顿时替曲鸢捏了一把汗,苟秘书连忙打圆场:“徐总,小曲喝醉了说胡话呢,不是有意冒犯您的,您别跟她一般见识。” 徐墨凛目光锁着趴在桌上醉过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