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州也喝了几口水,躺在了子言身边,“明天我们早点过去,争取在赵家胜回来之前过去。想办法,先让老赵带我们去看看房子。” “嗯。” 周日,上完夜班的赵家胜刚下班回到宿舍楼,宿管大姐说:“赵家胜,你爸给你打电话了,让你回去一趟。” 赵家胜微微皱眉,父亲突然打电话来,是有什么事吗,家里出什么事了?“没说什么事吗?” 宿管大姐摇了摇头:“没说,只说让你今天回去,有事跟你商量。” “谢谢,我知道了。”赵家胜饭也没吃就骑着自行车回了父母家。他家这一个院子,除了父母外,还住着弟弟和弟媳妇。 所以,他平日里都住厂子里,偶尔回爷爷奶奶留给他那房子住。 母亲正在院子里剥花生豆,见他回来,问:“家胜,你回来了啊?吃饭了吗?” 赵家胜把车子停好,问:“还没吃呢,妈,我爸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吗?” “也没啥事,你爷爷奶奶留下的那屋子不是空着吗?昨天有俩人想要租房子,你爸就想着要不把房子租出去,反正,等你结婚了,厂子里会分房子的,这老屋就怕放着,越放越……哎,家胜,我话还没说完呢……” 赵母话没说完,赵家胜就骑着自行车快速离开。 * 子言和贺云州在等待赵家胜回来的时候,和老赵同志聊了好久,也说服了他先带他们去看看房子,反正赵家胜就要回来了。 老赵就同意了,拿着钥匙带着子言和贺云州来到了父母留下的老房子。 进去之后,贺云州就拖着老赵聊天,子言则说:“叔,我看看房子啊。” 老赵正和贺云州聊的起劲呢,便头也没回地说:“行,你随便看,也没啥。” 子言仔细看了院子,这破旧的院子,打扫的格外赶紧,连脚印都很少,按说,这种不经常主人的院子,多少会有些凌乱的。 她的视线在院子里扫视了一圈,最后定格在了厕所旁的一堆土上,便偷偷地拿出相机来拍了一下,而后便推开了房门。 屋子一共三间,中间是堂屋,西屋放了一堆凌乱的杂物,她的视线敏锐地看到,放在地上的铁桶里,有一把劈柴斧子,斧刃有几个小豁口。 她拍仔细地拍了照片后,去了东屋,这屋子更是格外的干净,墙壁洁白,一看就是刚刚粉刷过的。 子言一处处地仔细查看,终于在靠近地面的墙上发现了喷溅式血迹。她几乎可以断定,这里就是案发第一现场! 她快速地采集了血液样本,装在证物袋里,塞进书包,再看地面,青砖铺的地面,靠近墙壁的地方,有几块砖头有被利刃劈过的痕迹。 子言动作利索地在血迹处和青砖处拍了照片,就在她还想继续勘察的时候,听到院子传来一阵急急的声音:“爸!你咋把人带这里来了!” 她调整了一下情绪,一脸笑容地出去:“浩哥,这房子挺好的,我挺满意的。” 然后视线不着痕迹地望向了突然出现的赵家胜身上,先是微微一愣,而后微笑着问:“叔,这就是您儿子吧?” 赵家胜一脸紧张,眼中也都是戒备之色,老赵同志却不明所以,只是说:“家胜,他们俩是知青,想租房子,我就先带他们来看看,这房子你反正也不住,要不,就租给他们得了。” “你们是知青?”赵家胜一开始怀疑是公安,到此刻,心里还隐隐觉得不对劲,“我家房子不租。” 子言一脸祈求地望向了大叔,希望他能给说说话,可怜兮兮地说:“叔叔,我们真的很需要一个住的地方。” “你好,赵同志。”贺云州递给赵家胜一根烟,他却拒绝了,绷着连说,“我不抽烟。你们都走吧!” 子言原本满是希望的眸子,瞬间都是失望和委屈,狠狠地砸了贺云州以拳头,委屈地说:“都是你,没出息,连个住的地方都不能给我,早知道这样,我就不结婚了!” 贺云州一脸的不耐和烦躁,有几分气急败坏地说“我这不是在找住处吗!这家不成,再找嘛,你发是什么牢骚!” 老赵馋那十五块钱,继续说服自己儿子,“家胜,他们俩也是知青,回来后没地方住,你就当是帮他们了。” “你们也是知青,你们是哪儿的知青?”赵家胜心虚,也想要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