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市中区高档公寓楼发生这样的火灾,竟然鲜少有报道。 绿灯亮起,宁思音一踩油门轰地一声向前开去。 到宁家,她下车甩上车门,大步流星地朝那栋华丽如城堡的房子走去。 走至门前,几个魁梧高大的保镖出现在面前,将门结结实实地堵上。 爷爷请的? “让开,我要见爷爷。”宁思音说。 保镖人高马大地挡在前面,将近两米的个头,低头看她时犹如蔑视一只蚂蚁。 他们一言不发,只挡着路不让她进,并不见谁请示爷爷的意见。 宁思音皱眉片刻:“严智请你们来的?” 大约是看她说出了老板的名讳,保镖这才开口,轻蔑地说:“老板说了,谁都不能进。” 果然是他。 严智这家伙! 那爷爷呢? 如果严智敢如此放肆,是不是说明爷爷…… 宁思音心一紧,急忙就要往里闯。 保镖毫不留情地往她肩上一推,力气巨大,宁思音肩膀一痛,被推得后退好几步。 “劝你识相点,再硬闯没你好果子吃。” “这是我家,你们还威胁我,”宁思音简直要被气笑,“我没告你们私闯民宅就不错了。” 保镖木着张脸不为所动,他们拿钱办事,其他事一概不管。 宁思音担心爷爷的状况,不欲跟他们纠缠,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拿出手机拨爷爷的手机。 不通。 她转而拨家里的电话,还是不通。 宁思音的心越提越高。 她一个人干不过四个保镖,硬闯没胜算;现在再找帮手来需要时间,她很担心爷爷。 正快速思索对策,余光瞥见门里一道人影。 她定睛看去,与何姨隔空对上眼神。何姨的表情似乎有些纠结,几秒后朝右后方瞥了一眼,随即便匆忙走开。 宁思音在原地停了两秒,在保镖虎视眈眈的注视下转身走了。 离开前门,她从保镖的视线盲区绕到房子后方。宁思音的方向感很差,分不清哪扇窗子是哪个房间,只是凭着记忆觉得何姨方才暗示的方向是厨房,然后摸索着朝厨房的窗户走去。 宁思音沿着墙根走到窗户外面,叩了叩玻璃,接着窗户便从里面打开了,何姨果然出现在窗口。 何姨十分紧张,小心地看了看身后,确定没人才转过来。 她看着宁思音的目光很是复杂。 她在宁家工作了半辈子,把宁家当做自己的家,而眼前这个人欺骗了老爷,欺骗了他们所有人,还贪图宁家的资产,应该很可恨才是。可这一年多来的相处,人的感情最不能作假。她是真的把这个孩子当宁家人看待,甚至当做自己的孩子来疼爱。 想着想着何姨的眼眶便有些湿。 宁思音担心爷爷,时间紧迫没办法和她解释,只剖心剖腹地说:“何姨,我从小没妈妈,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养母,不是打就是骂,对我和对牲口没什么区别,从小到大,没有人像你一样疼过我。” 说到这里何姨便落了泪。 宁思音也有点哽咽:“不管我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我都没想害爷爷。这件事以后我再慢慢和你解释,现在我很担心爷爷,你告诉我他怎么样了好不好?” 她不知道到底该相信共事几十年、情谊深厚的严管家,还是面前这个相识不过几年,相处更少的姑娘。她只知道,她相信这个孩子不是坏的。 何姨抹了抹眼泪,隔着窗户小声说:“老爷不在这里。” “爷爷在哪儿?”宁思音马上追问。 “昨天你和严管家对峙的时候,老爷急火攻心一下给气到了,你走之后不久他就病倒了,严管家把他送去医院了。” 宁思音急了:“那你们怎么都不告诉我?” 何姨看她一眼,只是落泪。 也是,昨天那个情况,她是被赶出家的骗子,谁会通知她呢。 “他把爷爷送到哪个医院了,你知道吗?”宁思音问。 “应该就是平时那家医院吧。”何姨说。 直到此刻,她都不相信认识几十年的严管家会有什么坏心思。 宁思音没多说,匆匆离开宁家赶去医院。 爷爷平日看病、包括做手术的地方都是同一家医院,宁思音担心严智想要阻挠她和爷爷见面,可能不会安分将人送到这里。她用最快速度驱车赶到,不出意料,爷爷果然不在。 茫茫人海,整个苏城上百家医院,该去哪里找呢? 严智不可能告诉她,那还有谁会知道?……对了,司机。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