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掐脖子一手抓翅膀,把它困在手里。 这鹦鹉被喂得颇肥,沉甸甸的有几斤重量,扭动起来力气蛮大,但被宁思音抓得牢牢的,无法挣脱。 宁思音把它举到面前,笑得很温柔:“你会的成语很多嘛。谁教你的?” 鹦鹉用力挣扎并开始了成语接龙:“油头粉面!面目可憎!憎爱分明!” “真厉害。”宁思音眨了眨纯真的双眼,“我还没放过风筝,不如给你脚上拴个绳子,把你当风筝放了吧。” 鹦鹉大惊失色:“救命!救命!” “算了,你吃这么胖,应该飞不动。”宁思音抚摸它的羽毛,“你刚才说我什么来着?火上浇油?嗯,你的毛毛这么白,下油锅炸成金黄色,你说好不好看?” 鹦鹉惊恐交加扯着粗噶的嗓子尖叫:“杀鸟了!杀鸟了!” 宁思音忍不住笑出声,还要继续恐吓,忽然察觉什么。 侧前方是通往二楼的旋转楼梯,她募地抬头望去,上面的光不透亮,影影绰绰看不清,隐约有一个人影站在那里。 宁思音盯着那片影子。 她刚才的危险发言不知道有没有被听到。 分神的功夫让鹦鹉寻到机会,从她手中挣脱,扑棱翅膀踉踉跄跄东冲西撞地往二楼飞上去,一头扎到那团阴影里鬼哭狼嚎:“心狠手辣!惨无人道!蛇蝎心肠!毒妇!” 作者有话说: 鹦鹉:粑!我妈要杀我! 第8章 谁爱我 蒋家人太多,宁思音认都没认全,在脑袋里转了一圈,更猜不到此刻站在楼上的会是谁。 那只白毛鹦鹉念的成语是巧合吗? 她是不是应该趁对方下来揭穿她的“毒妇”面孔之前赶紧溜? “嘘。” 一个又慢又轻的气音,嚎得比杀猪还厉害的鹦鹉果然立刻闭嘴,安静下来。 不。 鹦鹉会念成语不稀奇,念的刚好切合情境,这智商得几岁。 宁思音这样心里全是眼儿的人最清楚,不会是巧合。 有人看到刚才偏厅里发生的事情。 有人知道她在演蒋昭野。 有人借鹦鹉的嘴在内涵她。 “谁在上面?”宁思音出声问。 无人应答。 毒不毒妇不要紧,主要就是好奇,这人到底是谁。 宁思音抬脚就往上走,鞋跟落在木质台阶发出轻微但清晰的声音。 她盯着楼梯上头,不知为何那么暗,一团阴影怎么都看不清。 宁思音确定那人就站在那儿,鹦鹉告完状闭嘴之后还能听到翅膀的扑棱声和摩擦的窸窣声。 她一步一步往上,旋转楼梯转过一百八十度,她正面对向那团黑影。 “宁小姐。”楼梯下面佣人叫了她一声,有些惊讶地看着她,“您……您要上去吗?” 槽糕,真是不巧。 “我找洗手间。”宁思音不假思索随口扔出一个借口。 那佣人马上说:“洗手间就在前面,我带您去吧。” 宁思音再一抬头,刚才站在那的人影已经不见。 是个男的。 影子很高,很瘦。 脑海里闪过蒋晖彦和蒋明诚的样子,身形有那么几分相似,又不相似。 宁思音转身走下台阶,佣人在前面引路,很快便将她带了出去。 - 蒋昭野被软禁,满城的风风雨雨随之消停下来。 接下来的一周多太平无事,宁思音都开始觉得无聊了。 蒋昭野不行啊,怎么这么容易就妥协了? 月底有场酒会,光启是幕后金主,宁思音奉爷爷的命出席。 一则她回来宁家时间不久,很多事情都不熟悉,也没几个闺中密友,总待在家里无聊无趣。一则,宁光启希望她多认一认人,跟严秉坚学着应酬。 她是宁家的继承人,光启集团早晚会交到她手中,也算是事前准备。 这事原本该宁光启亲自来做,借自家酒会的机会,正式将宁思音介绍给大家。但他现如今的身体难以支撑,便交给了严秉坚。 严秉坚对宁光启向来奉命唯谨,引荐宁思音与光启的重要客户、或政商两界名流认识,尽职尽责,像一个保驾护航的奶妈。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