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绣宁尽管穿着肚兜,可她也不习惯,背对着她将衣裳反穿了遮挡住前面。这才将林炤给的药瓶子拿出来,递给吴邓氏:“姥姥,你帮我把药上上。” 吴邓氏过来一看,顿时就气的低声骂:“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那个狠心的老东西,狠心丧命的老东西……” 越绣宁忙道:“小点声儿,没事,我也不疼,还是小姑帮我抵挡了,小姑都被打了呢。” 吴邓氏给她上药,吃惊的问:“那老东西连她亲闺女都舍得打?” “当然不是故意的,是小姑替我挨得。”越绣宁着急,连声的催着。 吴邓氏赶紧的给上了药,越绣宁背对着她穿上了衣裳,低头看了看,道:“这衣裳小了。” 吴邓氏还在看着手里的药瓶子,原本要问是哪里来的,听见这一句抬头看了看,道:“这是你娘去年还穿的衣裳呢,你这个丫头个子长得倒是快……挺合适的啊,怎么就小了?” 说着看见越绣宁低头看,吴邓氏一下就笑了:“丫头长大了,都是这样的,你……” 越绣宁满脸通红的摆手:“我知道我知道,您别说了。我跟您说的那件衣裳赶紧做好,我可不想总被人盯着看。” 说着不等吴邓氏在说话,就跑了出去,赶紧将水里的白芨清洗干净,放在了簸箕上,轻轻的晃动着,让上面的水珠快速的滑落、蒸发。 中午蒸了几个窝窝头,一盘凉拌鱼腥草。吴邓氏在旁边看着越绣宁将切碎的鱼腥草放在窝窝头的窝窝中,一大口就能咬去了半个,吃的还挺美的,又好笑又有点心酸:“这孩子……最近倒像是变了个人似得。” 吴玉起身要去端热了的鸡汤,越绣宁忙道:“我去吧。”起来去厨房,将锅里热好的剩鸡肉和鸡汤端了过来。 “居然剩了这么多,娘,您和姥姥昨天没吃多少啊?赶紧吃,今天就要吃完。”越绣宁放下大碗,开始分配任务,给姥姥和母亲每个人碗里夹了大块的鸡肉,满满的鸡汤:“今天可不能再剩下了,这天剩饭还禁不住放呢。” 她自己也是满满的一碗,大口的吃着喝着。 可能是她的这种乐观情绪也感染了,吴玉和吴邓氏也吃了起来。 下午,将白芨在沸水中煮至无白心,捞出来放在簸箕中,一个个的放的很开,避免粘在一起发黑了,然后放在了院中。 “姥姥,晚上千万别忘了端回去啊。还有别忘了我的衣裳赶紧做啊。”越绣宁在这边吃了晚饭,走的时候叮嘱姥姥。 吴邓氏答应:“知道了,小丫头倒是会给人派活。” “娘,我走了。”又跟吴玉打了招呼,越绣宁背着背篓出来,身后吴玉跟着出来叮嘱着,越绣宁摆手笑着叫她放心,沿着村里的小路回到了越家。 进门的时候看见厨房有人忙活,她去将背篓放在了墙角,先去小姑的屋里伸头看了看,见越榴红头上包着棉布,手里拿着鞋垫子正在绣,她便走了进去:“谁给你包的啊?这也太难看了。” 她还说着。 越榴红猛地抬头,看到她先是大吃了一惊,赶紧过来拉着她坐下,小声的着急的道:“你还敢回来?!” 越绣宁看着头包的像哭丧的小姑,眨巴了一下眼睛道:“我倒是不想回来,干脆住在姥姥家算了……就怕奶奶又不愿意,拎着马鞭去姥姥家找,再要是传些更难听的话,我才这么大点年纪,以后还要不要做人了?” 第19章 跟二婶的冲突 越榴红着急的跺了跺脚,道:“哎呀我不是说不让你回来,我是……你怎么样啊?你三叔找了你好半天,伤的那么重,怎么还到处乱跑的?快叫我看看,先给你包上……”说着伸手想看看她的头发。 越绣宁笑着忙往后躲:“头上的不用包,就那么放着好了,几天也就愈合了,记着不要碰到了水。小姑你也松开吧,包着反而不容易好,而且头上的伤口,真的要敷药包扎,也必须将头发剃了,这样胡乱弄着哪儿行啊。” 越榴红一听要剃头,已经是连连摇头了。 她自己也不想这样包着,三哥给她包的歪七扭八的,多难看啊,她这样的年纪爱美都是天性,要不是全家人都在这边盯着叫她包起来,她一个人实在难以说服那么多人的话,早已经不肯了的。 听了越绣宁的话马上就动心了,问道:“不用包就可以吗?你怎么知道的?” “这是常识。”越绣宁笑着伸手帮她将头上包的拿下来,不知道谁给小姑包的,倒是一圈又一圈的,但像她这样的大夫一眼都能看得出来,其实根本就没有包扎到伤口。 头部的伤口比较难包扎,必须将伤口周围的头发剃了,清洗了伤口之后上药,然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