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还不如直接跟你说吧。” 她迟疑了片刻,才继续说道:“你若有心,应该也发现轩儿的不对劲了。” 宴卿卿怔愣,倒也没想到她想说的是闻思轩。 曲觅荷垂眸道:“我去辽东的时候,路上遇见意外,胎位不正。后来太医说这胎可能难生养,这是太子的孩子,他没敢劝我流了,我也咬牙当做没看见,心想大不了一尸两命。 后来我难产,轩儿安全出世,我松了口气,可他连哭都不会时,我又慌了……他长到现在,比同龄孩子要迟钝许多,不合群,说话都要教上许久,我以后要是会出事,你说他到时该怎么办?” “曲姐姐为什么会这么想?”宴卿卿蹙眉,“无缘无故地怎么会出事?谁跟你说了别的?” 宴卿卿问得直接,曲觅荷沉默了好一会儿,嘴微微张。 她不知道该怎么答宴卿卿。 曲觅荷只能继续道:“我这情况你也知道,什么时候都可能遇见意外,别的我不想多说,只求你念着太子对你的好,若我出事,把轩儿接进宴家好好抚养,这样我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曲觅荷是十分疼爱闻思轩的,宴卿卿看得出来。若说她这异样是因觉得宴卿卿是个可托付的人,所以心中没了担忧,倒也勉强说得过去。 但宴卿卿也不是好骗的。 赵紊说曲觅荷独自抚养孩子几年,是个不简单的。那宴卿卿一女子能保全宴家至今,那她可以说得上更不简单。 “我不知道曲姐姐这话是否是真的,”宴卿卿直接说,“但你若一直抱着这想法,那我是不太愿意帮你的。” 曲觅荷的话虽是普通,但也太过决绝,仿佛她真的会出事一样,宴卿卿光听着就不对。 “他是太子亲生儿子!”曲觅荷哪知宴卿卿会说这种话,瞬间就有些急了,却又不敢表现太过,只道:“若我不在了,难道你忍心让他独自一人在外面?” 宴卿卿越发觉得她奇怪,便说道:“我非思轩亲生母亲,接他入府是顾念皇后太子对我的好。但我嫁人生子后,曲姐姐觉得我还敢毫无顾忌地对他好吗?” 曲觅荷一时词穷:“可……” “我定是更宠爱我亲生的儿子,就如曲姐姐一样,”宴卿卿语气淡淡,“人心总是偏的。” 她还没成亲,倒把这些事情说得有模有样,若是闻琉在这,怕得笑着说声“还是义姐理得清”。 曲觅荷倏地沉默下来。 就算宴卿卿是在诓她,可她说得也没有错。便连她自己都更加偏爱轩儿,哪可能全心全意地对别人家的孩子? 她嘴微微张,似乎想说些什么,最后又想起了赵紊的威胁,攥紧手指,合了口。 若曲觅荷有选择的机会,那她宁愿选择自我了断,也不会去做赵紊所要求的那些事。 可曲觅荷没有机会。 赵紊就是个说到做到的疯子。 她心想宴卿卿就算再怎么狠心,也不会弃轩儿而不顾,深吸口气道:“是我想得太过了,我会注意些的。” “思轩最紧要的人是你,”宴卿卿的手放在腿上,叹口气,“他还那么小,你若是整天以这种想法与他相处,谁都会察觉得到。” 曲觅荷垂眸,眼中也有抹不甘心。 若闻思轩再长个几岁,或许她就没这样的牵挂,但他今年才那么点大,连事情都记不清。 “我倒也想无忧无虑……唉,”她最后还是轻轻叹了口气,“暂时就这样吧。” 曲觅荷不止这话说得怪异,连神情也不对劲,宴卿卿多留了份心思,试探着问:“曲姐姐心中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