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要我抱着你的时候,倒不说这些了。” 他用力吻住美人红润的唇,被视为阻碍的诃子下一刻就被推了上去,骤然的凉意和刺激惹得程柔嘉差点惊叫出声。 还是怜惜她仍在病中,锦被蒙过头顶形成只属于二人间的封闭空间。低烧的身子不再瑟瑟发抖,反而迅速变得燥热起来,越来越混乱的呼吸让被子里如同火炉一般灼热,程柔嘉只得悄悄掀开锦被一角拼命呼吸。 柔软轻薄的诃子摇摇欲坠,偏偏又不解下,她雾眼朦胧地抓着他的手臂,片刻后又只能勾着他的脖子,仰着头去吻他。 忙于公事的这几日,薛靖谦本就旷得厉害,今夜看她又比平日里多出几分主动,越发控制不住自己。锦被里终究是太热了,高温灼烧着两个人的每一处。 多了一层隔音,美人的吟哦也不再像平日里那般顾忌。 看着她眼神失神波涛狂颤的动情模样,薛靖谦本来满满的怜惜逐渐被击垮。 许久过后,美人呜咽地靠在他怀里,浑身软成了水。薛靖谦心知自己有些过火了,愧疚又心疼地将人搂紧裹在被子里包好,生怕她再次着凉。 婢女在他的吩咐下打了水进来。他看着脸红通通睡着了的小姑娘,抱着她小心地亲自帮她清理,回到床上安歇时,薛靖谦有些紧张地摸摸她的额头。 热居然退下去了。 这才长出了口气,安心地搂着人睡下了。 第12章 迁就 翌日醒来之时已是天光大亮,程柔嘉揉揉眼睛,看清枕边熟悉的容颜,不免有些惊讶。 他居然还没走。 她恍然想起今日是月底官员旬休之日,才解了惑。 当今陛下即位以来,励精图治,对官员要求也颇为严苛——改每五日洗沐谒亲为十日休沐,也就是一旬休一日。 醒是醒了,她却不大敢动弹,恍恍惚惚忆起昨夜自己大胆的举动导致的严重“后果”,不禁又羞又恼,暗道真是生病烧糊涂了,居然敢逗弄薛靖谦这个硬茬…… 正扁着嘴懊恼着,抬眼却正对上男子含着笑意的墨色瞳眸,与昨夜他看似脉脉含情温润如玉却丝毫不肯轻易放过她的模样渐渐重合,程柔嘉瞬时烧红了脸,重新钻进了被子里。 隔着被子也能听见那人压低了的笑声,大手自然地搂过她的腰肢,调笑道:“怎么?你很喜欢在被子里吗?要不要再试试?” 程柔嘉浑身无力,哪还禁得起,立时可怜巴巴地又钻出了被窝:“世子爷……” 薛靖谦也是存心逗弄她,并未有再真刀实枪的意思。他大笑着将小姑娘捞进怀里,二人腻腻歪歪了一会儿,才叫了婢女进来伺候她梳洗,自己则独自进了净房更衣。 坐在铜镜前由阿舟梳发时,程柔嘉才知道此时已经巳时过一刻了。 她看着净房的方向,眼神微动。 世子是习武之人,平日里又习惯了卯时就起来上朝,纵然昨日重欲些,也不至于会睡到这么晚。倒是她,风寒刚好,昨夜又那般折腾,不免要起迟些,但若放在平日,最迟巳时差三刻也得去给侯夫人请安了,这般贪睡,传出去名声定然不好…… 方才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刚醒,那他这般,是不是在刻意护着她呢…… 病了这一场,程柔嘉自觉看到了薛靖谦不同往常的一面,心里头也头一次生出了一丝不该有的妄想。 * 崔妈妈带着婢女们鱼贯着出入东厢房摆饭,一眨眼的功夫,黄梨木的方桌上就摆满了美味佳肴。 薛靖谦表面淡然地坐在大炕上喝茶,唇角却勾起笑意。 算起来,这还是他与嘉儿圆房以来第一次留在东厢房用早饭——最初那三日他虽夜夜歇在这里,第二日却要赶早朝,起身时她还没醒,怕扰着她,他便是去的世明堂的正房用的早饭。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