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那几个失踪姑娘的住处。最好派之前负责这事的人,他会比较了解情况。 之前负责的人叫皮仔,他带我们去了一个城中村——据他说,在酒店工作的姑娘分两种,赚钱多的就住在酒店附近的高档小区,赚钱少的住在城中村的自建公寓。失踪的九个姑娘都属于赚钱比较少的。 到几个姑娘租住的房子前,我还想着是否需要开锁什么的,结果每个公寓老板都不敢得罪皮仔,全乖乖打开了门。我俩在这些房间里看了一圈,所有东西都在,就是人没了。 搜完一圈,皮仔问我俩有线索吗?我说不像是有准备地走,手机、充电器都在。 老金拍了皮仔一下,说有件事问他,这些姑娘的房间里到底有没有现金。 皮仔问什么意思。 老金的想法是这样,钻石酒店有小费制度,提成也发现金。在这儿工作的姑娘家里应该有点现金。如果自己拿走了,那被其他“娱乐场所”挖去的可能性就比较大了。如果有现金,说明她们没被挖,但因为某些原因再也没回来过。 老金让皮仔说实话:“这儿就咱仨,你说实话。要是不说,我就去问你老板。” 皮仔想了想,说这几个姑娘家有现金,都被他拿走了。 老金点点头,人应该不是被竞争对手挖走的,那这些姑娘们的失踪问题就大了。 我问皮仔,附近有没有卖灯管的电子城,他说有个电子市场,我说那咱去一趟吧。 在电子市场,我们买了两个黑光灯,一大块遮光布,又分别去了那九个失踪的姑娘家里,拿遮光布盖住窗户,用黑光灯照了一圈。 黑光灯能照出些眼睛看不见的痕迹,比如精液、指纹还有血迹。 在其中三个姑娘的房间里,除了精液,我们还照出了暗黑色的血迹——绝不是经血之类的,在地板上被照出来的血迹得有一平方米。 老金说肯定是死人了,然后他对房间里鞠了一躬,拽我出去了。 我们回到酒店,想把这件事跟王耀辉说一下,让他报警,结果发现大厅有很多人在退房。 刚见到王耀辉,没等说事,他就告诉我俩出事了——今天凌晨,有人往酒店门口扔了一只黑塑料袋,服务员没在意,扔垃圾箱里了。 中午有个收垃圾的打开塑料袋,发现里面是个人头,现在已经传开了——来这边儿玩的很多都是南方的商人,听说酒店死了人,都在退房。 他点了根烟:“这肯定是竞争对手干的,影响我生意!要能尽快查出来,我给你俩加钱!” 老金问王耀辉,警方查出点什么没。他说有,警方查出了人头是谁的——他们拿照片来这儿调查了,监控也调走了。 说完他拿出照片给我俩看,照片上是一个瘦黄、眼窝深陷的男人:“这是死者,现在只有头,身体没找到,警方把我的员工调查了一遍,但没人见过他。” 老金掏出烟斗,点着抽了两口,说警方挺厉害——在人口流动这么大的万城,只有一个人头,还能快速确定死者。 接着他又问王耀辉,被警方调查的所有人里,包不包括酒店的“姑娘们”? 王耀辉说不包括:“我疯了,怎么可能让警方见到她们。” 老金点点头:“那问问吧,姑娘们最有可能记得住客人。” 王耀辉考虑了一下,找个人带我们去见姑娘。 他的一个小弟带我俩坐电梯到了七楼。在走廊的尽头是技师房。服务员推开门,对里面喊了一声“这是老板朋友,问什么就说什么”,然后把我俩让了进去。 我和老金进了技师房——这是间三四百平方米的房间,像按摩大厅一样,摆满了躺椅,每张躺椅都属于一个浓妆艳抹、穿着短裙的姑娘。 我这一生,即使在海边也从没见过这么多双雪白的大腿,简直就是一大奇观。转过头,我握了握老金的手,说:“感谢带我一起来,又长见识了。” 老金明白我啥意思,说同喜——后来周庸听我俩讲起这段时,总是很羡慕,问什么时候还能再赶上这种事,我说现在政府管得很严,以后够呛能有了。 我发现姑娘们都有点木,问老金感觉到没有,他说肯定木啊——她们每天就两件事,上钟、在这屋待着,谁整天这么待着都木。 从几百双大腿里缓过神,老金让姑娘们相互传照片,问是否见过这人。 姑娘们传看一圈,有几个说见过,我俩仔细问过,发现一件事——所有失踪的姑娘,都接待过这个人。好几个和她们一起被挑选的姑娘,都能证实这一点。 这人和失踪的姑娘们有某种联系,很可能被同一人杀了。 我问有没有见过这个人,还没失踪的,姑娘说:“丽姐,前段时间在街上看见她了。” “之前丽姐接待这人时,跟我们吐槽说,这人约下班见面,想到时打个折。”m.COmiC5.cOM